層布基本是用完就丟,因為清洗確實太麻煩了。
而且沒有經過二次消毒,誰知道乾不乾淨。
浪不浪費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不漏才是王道。
想了想,米一還是把蘇樂樂幫她洗乾淨的布條放在一旁,她丟掉了屁股底下的紙巾,換一條幹淨的帶子。
墊上乾淨的棉布,才慢吞吞地從茅房走了出來。
中午吃過飯,下午又繼續幹活。
休息?不存在的。
只要幹不死,就往死裡幹。
米一在空間裡燒了一壺熱水,其他條件沒有,生薑紅糖水的待遇還是要有的。
她可不想給自己落下什麼病根。
就這樣在外面奔波了四個多月,過年都是在剿匪中度過的。
為什麼會知道過年?那是因為大年三十那晚,終於吃上了一頓肉。
吃完肉的第二天,隊伍就打了個勝仗。
米一穿越過來的第一個年就這樣在忙碌中過去了。
她跟蘇樂樂也在這段時間,處成了好姐妹。
終於要回醫院了,米一兩人感動到差點落淚。
兩人黑了,瘦了。
至於是曬黑還是被汙垢抹黑,這就不好說了。
最慘的就是米一了,別人是實在沒水洗,而她,空間裡是配有浴室的。
但是她不能洗啊,沒法解釋,只能忍受著自己的邋遢,幸好,別人也是這樣的。
做得最出格的,就是每天進空間裡面偷偷刷牙。
還好,平時都戴著口罩,別人也沒發現什麼。
經過三天兩夜的車程,一行小野人終於回到了醫院。
米一回到自己原來的宿舍,拿起落滿了灰的臉盆便往洗澡間而去。
因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所以洗澡間只有米一一人。
很快,蘇樂樂也來了。
她也是把全部的家當都拖了過來。
先把自己從頭到腳地洗一遍,再來清洗那些身外之物。
跟著她們一起並肩戰鬥的這些床鋪,還有身上穿的衣服,早已髒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米一拿出肥皂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她的力氣大,搓洗起來不費勁。
那黑色的水源源不斷地往外流出去。
直到洗出來的水不再有顏色,米一才把被子擰乾放在一旁。
“米一,擰被子的時候喊一聲啊。”蘇樂樂叫道。
因為她來得比米一晚,現在還在洗被子呢。
米一看著已經洗好的被子,抱起來就往外走。
不管有沒有人,米一還是喜歡在最裡面洗澡。
把被子放好以後,米一就跑過去幫蘇樂樂洗被子了。
她把被子放在地上使勁踩來踩去。
“我幫你擰乾吧。”米一在旁邊說道。
沒有擰乾,只是一直這樣踩,要洗得更久。
“行,那我們一人一邊。”蘇樂樂費勁地拖起地上的被子。
“我來吧,你的衣服是不是還沒洗好,你洗衣服,被子交給我。”米一看著光禿禿站在那裡的蘇樂樂覺得有點辣眼睛。
她都是洗好澡,穿了衣服再洗被子的。
萬一衣服溼了,再換唄,反正她現在身上穿的是那套碎花衣服。
還是她從土匪窩穿出來的呢。
“太好了,謝謝你米一。”蘇樂樂高興地一把抱住了米一。
她們在一起共事了那麼久,蘇樂樂知道米一的力氣有點大,至於多大,也沒有深究過。
“啊!樂樂,我的衣服都溼了。”米一想把人推開,可是抱住她的人全身光溜溜的,她不好下手啊。
“不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