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心念急轉,暗自想道:“縱觀古今,從無法寶可以提升品階,但是我卻有骨逆,只消有足夠的時間,待我將殺將提升到第四品仙品,那時殺將一出,萬鬼呼嘯,便是假丹修士恐怕也難以抵擋!”
“一將出,萬鬼隨,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鬼!”想到此處,杜浚眼中閃過一道凌厲之氣,沉聲說道:“中原,待殺將仙品之時,便是我回歸中原之時!”
這時書生又現,看不看杜浚,便向東疾行而去,口中叫道:“快跟我走,送你一場造化。”
杜浚一眯雙眼,也不遲疑,架起殺將,一路殺雲蒸騰的跟了上去。
這一行,又是半日,卻已然來到了喪鬼崗的至深之處了。杜浚抬眼一掃,卻見此處兇歷之氣遮天蔽日,更是化作了道道旋轉的黑氣,遊走不停。
而在他的正前方,卻有著一個巨大的墳墓,這墳墓少半已然坍塌,好似垂死之人,而那兇歷之氣,便是從中宣洩而出的。
書生盯著墳墓,陰森一笑,道:“就是這墳墓了,那件東西就在裡面。”
杜浚不語,臉色平靜,卻忽而看到在墓穴坍塌之中,有一個石碑樹立,當即便上前,細眼一看,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見石碑之上並無姓氏留跡,只有一行小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
這一句本是道家名言,但是此刻被雕刻在墓碑之上,顯然其含義並非入道家所說的那般,而是暗含逆天憤地之意。
一旁的書生忽而說道:“卻不知道這裡面埋葬的是誰,竟然敢將魔宗真言雕刻在石碑之上。”
杜浚一愣,目光一轉,落在了書生身上,暗道:“魔宗真言?這分明是道家道德經上記載,出自李耳之口。”他心中對中原怨恨,尤道家更甚,致以對道家的三清老祖毫無敬畏可言。
他向墓穴一看,見墓穴雖然坍塌,其墓道倒也可以行進一人,只是墓主石碑之上雕刻著如此逆天話語,卻不能貿然而入,當即便問道:“你口中的物件到底是何物?”
“一件可以讓你風光玄陰的東西。”書生嘿嘿一笑,卻不點出,說道:“你莫怕,有我在,這墓穴中縱然有萬般危險,也傷不了你分毫。”
杜浚冷哼一聲,稍作斟酌,下了殺將,向墓穴行去,卻讓殺將懸浮在其面前一丈之遙,以防有變。一入墓道,登時有一股滔天的怨恨逆反之氣撲來,讓杜浚腳步一頓。
但也只是一頓而已,杜浚心神一收,續而前行,但見墓道也是坍塌了少許,行了十丈之遙,墓道忽而轉下,向地下伸延而去,再看墓道,卻不再坍塌。
只是隨著杜浚的深入,周遭的怨逆之氣越發的濃重起來,讓杜浚不得時刻的守住心神,一旦有少許的怨逆之氣入體,恐怕縱然杜浚不癲狂,也會被毀了道心。
這般走了半晌,一步踏出,杜浚忽覺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來到了墓室中了。抬眼一看,卻見墓室縱橫數十丈,東南西北四壁之上,皆有一條墓道,望之深邃漆黑,也不知通往哪裡。
在墓室中央,卻無棺槨,反而立著一張屏風,屏風之上有畫,畫面入眼,杜浚但覺腦海之中驀然一痛,連忙移開了視線,稍作停息,再看,此時有了防備,適才並無異處。
卻見屏風上所畫的是一片荒涼,窮山而惡水,便是天際也被畫成了昏暗渾濁狀,而畫卷中央矗立著一個女子,長髮、長衫、不見色彩、不見面容,看去,只覺得好不淒涼孤單,讓人心生憐憫。
杜浚忍不住嘆息一聲,嘆道:“看這畫卷,當真是天地不仁了。”
“東方的那個墓道,快去。”書生卻不管這些,只是催促杜浚,好似對它口中的那個物件無比的上心。
杜浚凝視了一眼書生,正待向東方墓道而去,卻不想就在此刻,這墓室之中忽而響起了一陣輕慢的歌調,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