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到了他慣坐的長椅上,卻是杳無人跡。
“算了,再等一下吧,說不定他待會就來了。”
才這麼想著,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四周張望了一下,看到奧文氣喘吁吁地拎個紙袋向她跑來。
“你在晨跑嗎?”不過她不懂,這男人為什麼連晨跑都要衣冠楚楚?
“不……”喘息稍停,他猶豫了一下,才老實說道:“我怕你走了。”
“我才怕你沒來呢!”她燦爛地笑開。幸好他來了!
拉著他在身旁坐下,她在自己帶來的袋子裡掏呀掏的,還沒拿出袋裡的東西,卻先看到他的紙袋。
“那是什麼?”她指著紙袋問。
奧文默默的從裡頭拿出兩瓶牛奶,一瓶遞給她。這是他大清早起床買的,為了買到她每天喝的這個品牌,他還跑了好多個地方。
她應該會喜歡吧?
“啊!你也喝這牌子的牛奶啊!”她道了聲謝接過,在奧文鬆了口氣時,突然又道:“我每天都喝一瓶呢!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喝,有時候也想嘗試一下別的品牌和口味,只是……”
“只是什麼?”握住牛奶瓶的手力道緊了些。他誤會了嗎?
“這還用問嗎?”她笑著一掌從他背上打下去,“你不知道貴國的物價高得嚇死人嗎?只有牛奶還算得上便宜,我這個臺灣來的窮學生,只好喝牛奶裹腹啦!”
原來……他徹底的搞錯了,想讓她高興的心意,似乎變得多此一舉。奧文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在心裡暗歎一聲,逕自從紙袋裡又拿出幾塊麵包。
麵包是他特地另外購買的,怕她每天早上只喝牛奶,營養不夠。
這她總該會喜歡了吧?
當潔西莫名地從他手裡接過麵包,臉色突然變得怪異。
“奧文?凱伯瑞先生,”她正色轉向他,“你記不記得我前幾天拿了手指餅乾給你吃?”
“記得。”看著她的臉色,奧文不禁有種不妙的感覺。
“那你記得餅乾袋上寫什麼嗎?”
“嗯……”他仔細地回想,“好像是……肯特麵包店?”
“沒錯!”拉下的臉色變得沉重,“那你應該可以聯想,我就在肯特麵包店打工,所以你買麵包應該要到肯特麵包店買呀!我告訴你,肯特麵包店的糕點從倫敦至牛津都是頗富盛名的,所以要買麵包來吃,一定要選擇……”
“等一下!”聽得冷汗直冒,奧文只好硬著頭皮解釋,“這麵包不是給你吃的,是……拿來喂鴿子的。”
“喂鴿子?”她忽然傻了,像只九官鳥般重複他的話。
“你不是喜歡鴿子嗎?”奧文在心裡再次嘆息。他都不知道自己反應這麼快,能拿她昨天言不由衷的話來搪塞她。
唉,女人真難討好啊!
“喔……喔!對呀!”她自己都差點忘了。“如果是喂鴿子的話,的確隨便買個麵包就好。不過肯特麵包店的麵包,真的很好吃喔!”她終於從自己的袋裡摸出一個紙包。“拿去,你試試看,上次是手指餅乾,這次是我們招牌的肉桂卷喔!”
奧文無奈地乾笑兩聲,接過肉桂卷默默的吃了起來,再次確認女人的心思果然難以捉摸。
潔西瞧他開動了,也高興地喂起鴿子,那群鳥兒不知道自己平白賺來一頓飽餐,此起彼落地在兩人周遭躍動。
一種平和的寧靜在彼此間瀰漫著,間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或人群的吵雜。她一直欲言又止地盯著他,盯到他也覺得不自在了,拋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
嗯?因為嘴裡還吃著麵包,他揚揚眉代替疑問。
“你……”潔西鼓起勇氣問道:“你為什麼要做流浪漢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