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明明今天沒有什麼要緊事,為什麼老闆會在裡面待到這麼晚?表情還是少見的陰冷。
看來這事跟今天下午來過的喬小姐有關係……
七點剛過,辦公室大門被人從裡面‘嚯’地開啟,只見霍辰宇黑著一張臉從裡頭走出來,臨走前他吩咐方深給張蔓打電話,就頭也不回地徑自離開了。
霍辰宇開啟跑車的車篷,在主幹道上快速飛馳,陣陣狂風颳過他的臉龐,卻刮不走他的心煩氣躁。
他到底在期待著什麼?她來了,代表她只是一個隨意出賣自己的女人;她不來,代表著她對段向陽的感情也就那麼回事。其實,她來不來他都有足夠的理由羞辱她。
但現在,他理不清這種複雜的心情是什麼?鬱悶的情緒充斥著胸腔……
…………
因為煩躁,他今天在張蔓這裡待了很久,他激烈地從她身上需索著,動作粗暴。張蔓也察覺出了身上男人的不對勁,卻不敢開口,只是儘量地滿足他,接納他。
發洩後,霍辰宇起身走進了浴室。張蔓則是隨意地套上睡衣緊隨其後,來到浴室門口,卻不敢進去。
本來今天接到方特助電話的她很是高興的,還特意推脫了與導演的應酬飯局,他已經很久沒有找她了。
作為霍辰宇的眾多情人之一,張蔓很清楚他的禁忌,因此她很少過問他的事情,只是在他需要時溫柔體貼地伺候著,這也是她能待在他身邊如此長久的原因之一。
但今天,她卻沒能忍住心頭的疑惑。
在她躊躇著該如何開口之際,浴室裡的水聲停止了,他開啟門從裡面出來,見到她後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張蔓走近她,雙手抱著他的頸項,千嬌百媚地說:“今晚要留下來嗎?”
“不了,我還有事。”
“你……今晚怎麼啦,有什麼事不順心嗎?”
他俯視著她,臉上沒有表情,銳利的目光就像要穿透她。
張蔓知道自己逾矩了,立刻湊上紅唇,纏綿地吻著他。霍辰宇卻沒有回應,只是站著讓她吻。張蔓見他對她的挑逗沒反應,激烈的吻慢慢地緩下來,最後訕訕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替你穿衣服。”她說。
穿戴整齊後,霍辰宇站在門口,像忽然想起什麼般轉過頭看著她。
“過幾天不是你生日嗎?那天我沒空,你給自己挑件生日禮物吧。上次你不是提過TIFFANY的一款限量的鑽石項鍊嗎?那個也不錯,挑好了再打電話給我的特助。”
在他的心中張蔓是聰明的,他的芸芸女人中,她不僅漂亮,還大方得體,從來不讓他心煩,他一度覺得她是朵完美的解語花。
而他對女人一向大方,何況是這個知道進退的女人,他不在乎在她身上多花些錢。
聽完他的話,張蔓撲上去用力地親了一下他,笑靨如花地說:“謝謝。但你過後要給我補過生日哦。”
霍辰宇笑了笑,沒做聲。
之後,他在張蔓的目送下驅車離開了。
…………
…………
煩心的感覺並沒有因為發洩而得到緩解,凌晨時分,他來到了他的湖邊別墅。這裡他不常來,只是偶爾下飛機晚了才會在此住上一晚,卻也不輕易讓別人來。
花園裡的桂花樹是今年開春時新種的,沒想到現在已經有開花的勢頭,星星點點優雅清新的香氣漂浮在空中,深吸一口,沁人心脾。雖然極少居住,但別墅裡還是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都如同他離開時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
他獨自一人坐在藤椅上,放眼望去,漫天的星星又密又忙,卻聲息全無。也只有這裡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汙染嚴重的城市中心連天空都是紅色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