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妹難免有些失落。思索片刻,為了不讓哥哥過於悲傷,還是開了口:“事已至此,不要太過傷心,好在思雨姐姐保住了性命,只不過是暫時昏迷,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王羽平苦著臉說道:“黃大叔曾說過,思雨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王小妹突然一拍腦門,笑道:“對了,我怎麼忘記了?真是糊塗啊。”王羽平愕然道:“小妹,你想起什麼來,竟如此開心?”王小妹笑而不答,轉身便走。行至門口,停步轉身,對王羽平說道:“哥,你且先在此等候,我去去便來。”說著,不顧王羽平召喚,飛一般離去。王羽平好生奇怪,不知王小妹這鬼靈精在搞什麼名堂。
過不多時,只見王小妹蹦跳著跑回來。進門便高聲叫道:“哥,快看誰來了。”王羽平隨即向門口看去,只見齊芳蘭緊隨王小妹而至,忙上前相迎:“原來是老前輩,快請房內上坐。”齊芳蘭一邊向裡走一邊說道:“少俠客氣了,我女兒找我前來,只說少俠有事相商,卻不知是何事?”王羽平先是一愣,看著王小妹。只見王小妹調皮的眨了眨眼,當下會意,對齊芳蘭抱拳道:“晚輩確有一事相求,還望前輩肯於幫忙。”齊芳蘭點頭道:“少俠有什麼事儘管說來,我自當鼎力相助。”王羽平連聲道謝,說道:“晚輩想請前輩回中原去救一個人。”齊芳蘭問道:“這個人是誰?”王小妹在一旁搶話道:“是我哥的心上人。”王羽平臉色微紅,斥責道:“小妹,休要胡言。”王小妹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轉頭對齊芳蘭道:“娘,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於是便把王羽平剛剛講述的經過再次細說一遍。
齊芳蘭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王小妹不再開口,這才說道:“我雖懂得一些藥理,卻不精通醫道,只怕要令少俠失望了。”王小妹上前摟著齊芳蘭的脖子,撒嬌道:“娘,自家人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齊芳蘭道:“傻孩子,娘要是能救,又豈會推託?實是心中沒有把握,又怎敢胡亂應下?”“要不我們先去中原看一下,或許沒有娘想的那麼糟糕。”王小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齊芳蘭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齊芳蘭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王羽平見齊芳蘭點了頭,心中好不歡喜,連聲稱謝。齊芳蘭道:“此時言謝為時過早,還是留在救人之後吧。”
王羽平當即對王羽華說明原委,喚上白思雲,連同齊芳蘭和王小妹,不作停留,一行四人直奔中原而去。一路上風塵僕僕,晝夜兼程,卻誰都未有勞累之感。半月的路程,四個人竟提前了五天。來到蒼河縣內,王羽平並未回悅來客棧,在前面引路,直奔黃嶺所住的山上走去,不多時便即趕到。與黃嶺夫婦打過招呼,又將齊芳蘭三人引薦與黃嶺相識,這才進得房內。
白思雲一進房門,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姐姐,頓時眼含熱淚,撲上前高聲召喚:“姐,你怎麼了?快睜開眼,妹妹來看你了。”王羽平將白思雲拉在一旁,輕聲安慰道:“不要難過,有老前輩和黃大叔在,你姐姐會醒過來的。”白思雲伏在王羽平的肩頭,忍不住放聲痛哭。
齊芳蘭來至白思雨身旁,探手按住脈門,眉頭不禁一皺,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思雨姑娘的脈微弱且雜亂,按常理來說,早已性命不保,她卻能支撐到今天,真是奇蹟。”王羽平忙在一旁問道:“依老前輩看來,思雨是否還能醒過來?”齊芳蘭面帶難色,搖頭道:“此一點我也不知,也只有盡力而為。”王羽平對齊芳蘭和黃嶺深施一禮,肯言道:“煩請老前輩和黃大叔,一定要將思雨醫好,二位的大恩大德,晚輩自當銘記於心。”齊芳蘭與黃嶺雙雙上前相攙,俱都表示當竭盡全力。
再次把脈之後,齊芳蘭出語詢問黃嶺:“但不知你是如何醫治?人雖未醒,卻也保住了性命。”黃嶺回道:“說來慚愧,在下苦尋醫治良方,卻久未如願,思雨姑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