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至於小焉,耿天只看到她遙遙遠遠的一個背影。
為劍起名字自己想到另一個遙遠的事情。
曾經
曾經小焉和耿天在雲崖山將要下山塵修的時候,耿天不就是跟小焉,將雲溯師叔贈給小焉的那把柔光白劍,取了‘情纏’的名字了麼?
而情纏劍並非是什麼神兵利器,小焉卻一直用到現在,那把情纏劍,平平凡凡的,跟無數的神兵利器爭鬥,卻完完整整的走到了現在,可見小焉對那把劍是多麼的愛護有加。
是時候表達某些東西的時候了
耿天看著小焉的背影,跟了上去。
“小焉。”
“你跟了我好久,有什麼事情麼?”
小焉的回答平平淡淡,這十年來,小焉沒有真真正正的對耿天多說一句話,也許是曾經耿天傷透了葉小焉的心了吧?而那些都已經是曾經了。
兩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雖然容貌仍然定格在少年,雖然心裡仍然還有少年的柔情但是,物是人非。
事事休了。
“小焉想到心劍和魂劍,我想到了我們的情纏劍”耿天黯然:“那時候真的”
“心燼內心這麼的澄澈當日我們取名為‘情纏’,如今跟他的心劍和魂劍比起來,名字真的好土。”
“小焉”
小焉面色溫柔,卻是平平淡淡:“有什麼事情,說吧。”
第八十六章 命之年輪(3)
“我”
耿天並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又要從哪裡說起,小焉這樣長的時間沒有用這種溫柔的空氣給他說話,他心中也是不適應,小焉見耿天許久沒有說出話來,又恢復了原先對他的冷漠:
“既然沒有,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見小焉轉身離去,耿天情急之下牽住了她的手,小焉一怔,耿天也是一怔,隨即兩手各自分開,誰也不敢靠近誰。
“我心裡是有話說的只是因為要說的話實在是太多太多,堵塞了我的心而已小焉,你還恨我嗎?”
耿天言罷,看著小焉,小焉的神情冷冷淡淡,就如同是冰霜當中的一點燭火,給人以不敢靠近的那種溫暖感覺怕被她的冰冷所燒灼。
是從什麼時候,葉小焉對待自己似乎是變了一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這個狡猾而可憐的男人徹徹底底的傷了葉小焉的心——小焉是耿天名正言順娶來的妻子,妖月命薄,雲月命悲,陵兒命孤,只有小焉只有小焉一個人,陪著耿天走了這樣遙遠的路程,是愛人也好,是敵人也好,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好二人走過了這樣的坎坎坷坷,也算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絕戀了。
他們,他們本不應該這樣,形同陌路。
小焉恨得,不是恨得耿天的惡,亦不是非要與耿天形同陌路只是,十年前小焉的心魔心焉的那一顆心,救活了小焉,而犧牲了自己只是,耿天那麼那麼的愛她,最後還要傷害的他最深最深,只是自己註定,永生永世,永遠只能無限靠近耿天,而無法與他產生交集。
這種無奈,心酸,淚水。
宛若這虛無之海一樣,深沉,苦澀。
苦澀疲憊的愛。
或許,兩個人早已經對那種愛,那種情感疲憊了。
他們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坎坷坷曲曲折折或許早已經看透了人世間的紅塵悲哀,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性格,那種心境——能為心愛的人犧牲得了一切一切如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可悲吧?可嘆吧?
可憐吧
命運,就如同一棵樹的年輪一般,沒經歷一段歲月,就要多出一圈,你們沒有感覺到嗎?那年輪,多想一道道束縛著生命的枷鎖,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人生到什麼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