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的到處抓,哦,不對,是“請”人了——
只是,各位,這麼直接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真的大丈夫?
嚇得那年過半百的喜娘,一路上撫著滿臉的褶子又是辛酸又是嘆息又是害怕:
“哎喲,哎喲,各位大王你們輕著點——話說老身雖然年輕時也算一枝花,可現在早成那老倭瓜了,你們真的要搶我,沒弄錯?”
只聽得抬轎的侍衛一趔趄,好險沒摔個大馬趴。
一直到暈暈騰騰的被抬到嶽候府,喜娘才恍然大悟——哎喲,感情不是要搶自己當壓寨夫人,是要給新郎新娘上妝呢。
咦?好像哪裡不對啊。新娘子是候府大小姐,自然要在候府待嫁,這新郎怎麼深更半夜的也跑來了?轉念一想,對了,候府眼下就展顏小姐這麼一點兒血脈,招個上門女婿也是情有可原。
就只是,成親這樣的大事,拖到成婚前夜才開始準備,怎麼想怎麼古怪。
待看見被關在房間裡困獸一般不停轉圈(大誤,實在是慾壑難填憋壞了啊)的準姑爺,更是差點兒想轉身就跑——
就說裡面有什麼貓膩吧,瞧這嶽候府的新姑爺,長得倒是挺俊,可怎麼瞧著隨時要吃人的模樣?
虧得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又塞了一大包銀子過去,然後壯著膽子探頭衝著裡面道:
“少爺,你想見你媳婦兒不?想見媳婦兒就聽喜娘的話——”
少爺自打見了人家娶媳婦兒,就自動自發的把岳家大小姐代入了進去,只要涉及到媳婦的事兒,當真是聽話的緊。
卻不防喜娘聽得心裡更撲騰的厲害了——
天爺,怪不得深更半夜就把自己拽了來,卻原來這新姑爺根本就是來路不正、見不得人的!
沒聽見嗎,人家家裡可是有媳婦兒——
要不怎麼方才恨不得吃人的模樣。又想起之前關於大小姐是廢物的傳言——
願還說侯爺一家這次應該是風風光光的回來了,怎麼大小姐越活越回去了呢?
話說岳侯爺真真是有些老糊塗了,就是大小姐再不成器,也不能隨隨便便搶個男人,這強扭的瓜可是不甜。雖是覺得糟心,卻也不敢怠慢,待幫江皓言妝扮一新,又穿上大紅的喜袍,當真是連喜娘都看直了眼——
乖乖,見過的新郎官多了去了,這一位當真是最拔尖的,可真真是生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樣,怪不得,會被人搶了來當上門女婿……
看喜娘終於消停下來,不再對著自己腦袋左轉右轉,皓言的耐性也到了盡頭,一邊很是彆扭的扭著身子,一邊不時往外瞧,嘴裡更是嘰嘰咕咕:
“我媳婦兒呢?我聽話,一動沒動,我媳婦兒怎麼還不來?我媳婦兒呢……”
喜娘驚得下巴險些掉了——這新郎,還是個傻的?哎呀呀,莫不是誓死不從之下,所以被打得傻了?可都傻成這樣了,還想著媳婦兒,還真是個痴情人……
竟是腦洞大開之下,越想越覺得可憐。
有心想叮囑些什麼,又擔心被外面的侍衛察覺,只得含蓄的提點:
“明日裡記得多討好世子爺——”
聽說世子爺就是個痴心的,說不好痴情人最瞭解痴情人,世子爺能發一發惻隱之心也不一定。
看皓言神情茫然,喜娘同情之心更盛——果然是被擄來的,竟然連誰是世子爺都不知道。忙道:
“就是展顏小姐的爹——世子爺開心了,自然就會待你好,說不好你有什麼心願,他也願意成全了不是?”
“討好?”聽喜娘話裡提到了展顏,皓言終於有所反應,卻明顯對“討好”一詞很是不得要領。
“真是個傻姑爺!”喜娘撲哧一聲就樂了,又想到自己出嫁前的事,“也不怕說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