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菊田實在忐忑與不安之中度過的,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起,站在自己面的菲爾說話的樣子。
“jackisback!”
這是一個將他人生命視若無物的危險人物,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從英國不遠萬里的跑到了日本。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殺人?還是……報仇?
菊田想到了這裡,心裡不由得多了許多擔心,如果菲爾是來報仇的話,那麼今天晚上……
伊集院大夫,還有那個叫瑠美的女孩,恐怕都已經被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給撞見了……
一陣擔憂從菊田的心裡湧出,這讓他好不容易在心底鼓起的那些勇氣,突然間又變得猶豫了。
自己是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人,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可是如果因為工作而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哎……”
一聲嘆息,默默地在黑暗中響起。
……
第二天,菊田早早的就來到了警視廳,向上司彙報關於剝衣手傑克的事情。
“連環殺手?”
“嗨咿,是我和櫻川君在倫敦時遇到的那個剝衣手傑克,現在他已經到了東京!”
“不會吧,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
看到西野管理官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櫻川也趕忙開啟自己的手機,隨後找到瑪麗蓮給她發來的留言。
“千真萬確,昨晚我也看到了那個傢伙,而且在此之前,我和前輩在英國的朋友也都分別通知了我們,關於菲爾從精神病院逃走的事情!”
聽到連櫻川也說出了同樣的話,這下便由不得西野管理官不信了。
辦公室裡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西野管理官看著菊田和櫻川,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外國人的話……應該很好辨認出來吧!這傢伙才剛到東京,人生地不熟的……我看,暫時還是把協查的通報發到分局去吧!”
聽得出來,西野管理官並不想大肆張揚這件事。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有的時候,危險所帶來的恐慌情緒,要比危險本身的危害力還要更大。
……
從上司的辦公室裡出來之後,菊田和櫻川的情緒都不太高,畢竟誰知道那個瘋子跑到東京來,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不過再回去的路上,兩人卻見到了之前一起合作的姬川警部。
“菊田警部,正好看見你,要跟你說一下……”
“啊,什麼?”
“今天詹姆斯·湯普森就要被釋放了!”
“釋放?為什麼?”
“啊……他的律師把大部分罪名都推到了加藤健太身上。把罪名推倒死人身上,檢事官也沒什麼好辦法,所以只能釋放他了。怎麼樣,您還要再去見見他嗎?”
“哎,我和櫻川……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恐怕沒什麼心思去關心那個傢伙了!”
……
菊田說完,便和櫻川一起低下頭,給姬川行了一禮,隨後便匆匆的朝著辦公室走去。
……
東京拘置所外。
隨著鐵門被緩緩地開啟,詹姆斯·湯普森便迫不及待的加快步伐,從鐵門裡走了出來。他抬起頭來,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心情悵然若失。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了,他失去了在蓋茨比基金會的工作,銀行的財產也大部分用在了訴訟上,一想到自己就算回到英國,也不會再有翻身的幾乎,詹姆斯便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失望。
可是如果和傑弗裡·蓋茨比比較起來,自己起碼還活著,難道……這不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詹姆斯自我寬慰著,便沿著拘置所前的道路向前走去。只不過,讓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