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堅不似陛下一般痴迷仙道,就憑張道全的手段智慧,根本無法像是糊弄陛下那樣糊弄朱和堅,說不定就會露出破綻,我們必須要提前做些準備才行!”
趙俊臣輕輕點頭之後,卻又稍稍搖頭,再次把目光轉向了張玉兒,問道:“玉兒,你的想法呢?”
張玉兒看出了趙俊臣想要趁機栽培許慶彥,雖然她認為許慶彥並不算是什麼人才,也沒有太高的培養價值,但也明白趙俊臣目前最缺乏可靠幫手,許多核心計劃只能依賴身邊幾人幫襯,所以就必須要儘量壓榨許慶彥的潛力。
於是,張玉兒依然是笑靨如花,詳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柔聲道:“玉兒認為,七皇子朱和堅恐怕是不敢與‘同濟廟’直接接觸!
畢竟,朱和堅身為準太子,又受到了清流們的全力支援,還總是裝作一副極為重視禮教的模樣,他做事之際就必須要格外顧及自己的形象!
而‘同濟廟’的教義,可謂是不倫不類,一向是無法受到朝野主流的認可,就連陛下與‘同濟廟’接觸之際也要刻意掩人耳目,就更別說是朱和堅了!
以朱和堅的謹慎性格,他應該不會與‘同濟廟’直接接觸,更可能是派出一位心腹假扮信眾、暗中刺探‘同濟廟’的根底!
所以,咱們接下來就要格外留心‘同濟廟’的新收信眾了,若是某人與朱和堅暗中關係密切,近期又是毫無預兆的頻繁前往‘同濟廟’,那麼十有八九就是朱和堅的探子!
當然,如果朱和堅已經失了心中謹慎,竟是敢與‘同濟廟’直接接觸,咱們也可以順水推舟、到處宣揚,讓世人皆是知道朱和堅身為堂堂準儲君,竟是成為了‘同濟廟’的信徒!
到了那個時候,不說別的,清流們肯定要造反!而朱和堅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就只能對‘同濟廟’敬而遠之,說不定還會被迫表明自己對於‘同濟廟’的排斥態度……但那樣一來,他又會得罪目前對於‘同濟廟’已是深信不疑的陛下,只會自討苦吃!”
趙俊臣看了許慶彥一眼,繼續提點道:“正是如此,對於朱和堅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儲君廢立,他這個時候哪怕再如何好奇‘同濟廟’的底細,也絕不會犯險讓自己的形象受損!”
見許慶彥認真點頭表示理解之後,趙俊臣再次問道:“慶彥,你認為朱和堅今天拜訪徐盛可還有第三層目的?”
經過兩次打擊之後,許慶彥略有些灰心,但還是振作精神,繼續答道:“自然,明擺著呢,除了拉攏徐盛、以及打探‘同濟廟’的訊息之外,朱和堅還想要利用徐盛對付隱藏在暗中的大內行廠!
大內行廠目前勢力還很嬴弱,若是徐盛指示西廠全力調查的話,相信很快就能揪出大內行廠的尾巴,到了那個時候,內廠重建之事也就會公之於眾,而內廠一旦是失去了隱蔽,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威脅!
與此同時,陛下與李純臣暗中重建內廠的計劃夭折之後,偏偏還是有苦說不出,畢竟徐盛只是想要調查一個滲透朝廷的秘密結社,可謂是一片公心,完全是誤打誤撞才會查到了內廠……
事情發展到最後,只有兩種結果,或是陛下心中惱怒徐盛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於是也就影響了徐盛的今後聖眷,又或是陛下他認為李純臣辦事不利,於是今後不再重用……但無論是哪種結果,對於朱和堅而言皆是有利無害,當真是好算計!”
趙俊臣笑了笑,又問道:“那你認為,咱們這個時候應該如何做?是幫著朱和堅、對付李純臣?還是阻止朱和堅、護著李純臣?”
許慶彥毫無猶豫道:“當然是護著李純臣、阻止朱和堅!我剛才就說過了,內廠勢力尚且嬴弱,唯一的威脅就是它的隱蔽性,但咱們如今已經提前知曉了內廠的存在,所以內廠對於咱們的威脅並不是特別大,不妨是留著內廠繼續給朱和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