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明顯遜於李澤荷一籌,眼看李澤荷都被趙俊臣堵死了話頭, 於是也不再試圖反駁趙俊臣的說法, 只是坐在原地閉口不言、表情變幻不定。
隨著西門盛與李澤荷二人一時間皆是無話可說,餘下的幾位遼東鎮將領自然也皆是不敢輕易開口, 於是大帳內很快就再次陷入了尷尬沉默之中。
但趙俊臣掃視了眾人一眼之後,眼神深處有譏諷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追問道:“怎麼沒人說話了?你們此前還都是信誓旦旦,說什麼只要能成功營救出何總兵,付出何等代價也是在所不惜,但為何本閣現在向你們提供了重要線索,你們一個個卻皆是閉口不言、毫無動靜?怎麼?難道是你們害怕得罪建州女真,所以哪怕是建州女真設局綁架了本閣與何總兵,你們也不敢出手調查不成?”
見趙俊臣把話說到這一步,遼東鎮眾將無奈,只好是紛紛起身表態,表示他們一定會立即根據趙俊臣所提供的線索進行追查、儘快查明真相云云。
只不過,遼東鎮眾將在表態之際,卻皆是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
當趙俊臣把綁匪們的幕後主使引向了建州女真之後,營帳內的氣氛很快就變得尷尬冷清了起來, 遼東眾將一個個皆是滿腹心思、顧慮重重, 不像是此前一般積極。
而趙俊臣見到遼東眾將的這般情況之後,心中譏諷之意更濃,但也沒有繼續糾纏,只是意有所指的敦促了幾句之後, 就表示自己累了想要休息,然後就帶著禁軍百戶姜泉離開了遼東鎮的中軍大帳,前往了禁軍駐地。
卻說,當趙俊臣與姜泉二人邁步進入了禁軍主帳之後,眼看到周圍再無旁人,趙俊臣也已是入座主位,姜泉當即是忍不住出聲問道:“趙閣臣,您怎麼提前脫身了?按照咱們的最初計劃,應該等到遼東鎮內部徹底陷入混亂之後,才是您脫困現身的合適時機才對。”
姜泉如今已是趙俊臣的心腹,很清楚趙俊臣的既定計劃,此時自然是疑惑趙俊臣為何要提前“脫困”現身。
趙俊臣無奈搖頭,解釋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我當初制定計劃之際雖然千算萬算,但還是有些小覷了遼東鎮的藏龍臥虎,沒想到從前毫不起眼的李澤荷的心計手段竟是這般高明,直接把西門盛等人逼進了絕路……
若是我再不趕快現身,西門盛與李澤荷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會迅速塵埃落定,到時候要不就是李澤荷摘了桃子、讓我的幸苦佈局為他做了嫁衣,要不就是西門盛剷除了內部隱患、徹底掌控遼東大權……這兩個結果我都不願意看到,所以也只好是提前現身,設法再次攪動局勢。”
姜泉瞭然點頭道:“是啊,卑職也覺得,這個李澤荷有些太聰明瞭,聰明得讓人生厭……趙閣臣您剛才向遼東鎮眾將講訴相關情報的時候,就是為了把水攪渾,所以才會把幕後主使的矛頭引向建州女真?
但還請您恕卑職直言,那些遼東將領恐怕是根本不會相信您提供的這些情報,也根本不會去認真調查建州女真的相關線索,他們十有八九已是認定了趙閣臣您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所以才會強行把您軟禁在這裡。”
“我不在乎他們信或者不信,信與不信也由不得他們!”說話間,趙俊臣似笑非笑,悠悠道:“姜泉,你有沒有發現,本閣把幕後主使的矛頭引向建州女真之後,當時的氣氛立刻就變得怪異了起來?所有遼東將士皆是表情尷尬、遲疑兩難?”
姜泉回想了片刻之後,點頭道:“您這麼一說,還真是這般情況!尤其是西門盛與李澤荷二人,原本還是勢同水火、針鋒相對,但當時竟是意圖聯合起來反駁閣臣的說法……當真是好生奇怪!”
趙俊臣擺手冷笑道:“奇怪?有何奇怪的?多年以來,遼東鎮一向是養寇自重,一邊是與建州女真打仗拼命,一邊是與建州女真走私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