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秀媽媽也是不常退讓的。
祈男冷哼一聲:“這不勞媽媽費心,既然我許下這話,少不得給媽媽個圓滿罷了!”
秀媽媽幾乎要在心裡擊掌了,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惋惜。為這小姐,也為。。。
“小姐沒別的事吩咐,老奴這就退下了!”秀媽媽此時的心境已與來時大為不同,對祈男的感覺也有不少改觀,這小姐聰明伶俐勁是有的。傲骨風範?倒也見識了。
祈男轉身回頭,她簡直不想再搭理宋家的人了!實在欺人太甚!
玉梭默默陪著祈男,將柏枝形狀畫了出來,又修正到滿意為止,然後祈男動起剪刀,玉梭也幫著修剪。
因柏樹葉形狀特別,因此便需先剪出大概形狀。然後塗色,再手工塑形。
待到掌燈時分,祈男和玉梭已差不多將所需的葉片紙形剪了出來。
“都這麼晚了?”祈男抬起頭來,拍拍發酸的脖子後部:“怪不得覺得頭疼起來。”
玉梭聽見,忙丟下手裡紙片,上來替祈男捏弄肩膀:“小姐可累壞了。在家哪有這樣拼命了?整坐了一下午沒動過身子,不痠痛起來才怪。”
祈男才要說話,卻聽見外間門口處有響動,以為必是荷風來了,忙噓了一聲讓玉梭別說話。不料二人靜悄悄又等了半日,卻又沒了動靜。
玉梭先耐不住,拔腳向外走去,祈男沒攔住,只得也跟了出來。
待走出外間,將門板推開,玉梭伸頭向外看了看:“小姐,這可有奇怪了,怎麼沒人?剛才明明聽見響動的。”
祈男低頭想了想,突然轉身回到裡間,扒到視窗向下一看,不出她所料,一個身影正箭一般消失於平春堂外的暮色中。
此人身形高大英偉,身後,漫天的夕陽灑下一地金光,將他身上本是玉色的長衫,也輝映得耀眼奪目,因那衣料相貼身細薄,便更勾畫出此人瘦銷卻結實的身形來。
厚實雄壯的肩,向下卻是一個不小的弧形,倒三角勾出渾厚有力的腹部來,晚風獵獵,吹起衣袂,也一併拂過此時樓上的祈男,發燒發燙的臉。
是他!宋玦!
他守在自己門外!
守了多少時間?!
“小姐,”玉梭懵頭懵腦地回來:“確實剛才外頭沒人,不過我才伸出頭去沒多久,小丫頭小漫就從樓下不知什麼地方過來了,問我可是要掌燈?說晚飯也預備好了,只是沒敢就送進來。”
沒敢就送進來,是因為外頭那個人,不讓她們進來,怕打擾了自己麼?
他知道了?又知道多少?
祈男心頭亂作一團,面上強兒鎮定,只是對玉梭淡淡地道:“既然人問,送進來就是,反正這會子也看不見活計了,先點上燈,用過飯再說。”
玉梭有些擔心地道:“小姐用過飯也早點洗了歇息才好!後頭還有不少活呢!熬一晚也做不完,不好養養神,明兒再做!若一時逼得急了,熬出病來怎麼處呢?這裡又不是咱家,冷熱誰管呢?”
一句話,說得祈男又是心酸,又有些感慨起來。
臻妙院,自己的那個小家,原來出門時竟不知道,要再回去,會是這樣的困難了!
就算將屏風修好,自己就能回得去麼?
“別說那許多,”祁男見小漫在門外探頭探腦地,便先衝她笑了一笑,然後對玉梭道:“先吃飯吧。”
小漫聽見吩咐,忙轉頭向樓下吆喝:“姐姐們,蘇九小姐說行了!”
廚房裡送飯的丫鬟們這才紛紛動作了起來,將預備下的熱菜細粥,從燒得通紅的鐵板上,瓷碗裡倒進精緻粉彩套碗裡,然後再放進食盒裡,小心翼翼提了出來。
飯菜擺上桌來,荷風也來了,忙著在屋裡四處點燈,原來除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