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就能更放縱大膽地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麼?
妤卉不禁心底發寒,回想起妤婉談到聖上的那些心思手段,說不定五皇女這番做作早就讓聖上看破了,所以聖上才會對妤氏下了那樣不近人情的口諭,阻止旁人去探望病重的程才人。聖上的志向估計是不會消磨在兒女情長上,為了鍛鍊培養最優秀的接班人,為了刺激讓五皇女因恨而強大,她會覺得犧牲後宮幾名男子的幸福也值得吧?
如果是這樣,當今聖上的瘋狂與狠心絕情就已經超越正常人的範疇了。妤卉暗暗感嘆,所以人家當皇帝,她就算能想到能看透卻一輩子做不到這種地步的人永遠站不上那個用血淚怨恨累累白骨鋪墊的權力巔峰。
到了妤府,妤蔚先行離開。妤卉與妤婉隨後,妤卉趁旁人沒注意的時候,低聲別有深意地問了一句:“母親大人,鸞和殿下的親哥哥是不是已經出嫁了?他妻家是誰?”
妤婉告誡道:“卉兒,程家的事情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摻和。”
妤卉此時也沒有心情與妤婉深入探討那些陰謀,見妤婉謹慎小心避而不答就沒再繼續問這條線,而是轉念又提了一句:“那麼母親大人可知程才人的名字?母親大人不覺得鸞和殿下與阿黎容貌頗為相似麼?阿黎說不定與程家人很有關係呢。”
妤婉凝眉道:“今日之事的確牽扯許多,我需要靜心仔細思量。程才人應該是單名一個淵字,你打聽他的名字為了什麼?”
妤卉沉聲道:“母親大人,女兒心中也有一些推測,現在證據還不齊全,如果母親大人信任,那麼容女兒把事情理清楚再仔細回稟。”
“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阿黎倘若真的是程家人,你想讓他脫去奴籍恐怕不易,甚至他身份被一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了,勢必會給你帶來麻煩。”——
第四卷 九重天 10尷尬身份
妤卉回到自己的院子,先是拉著阿黎一起用了晚餐,又將閒雜人等,包括房內的影衛一併趕到屋外,這才開始了督促阿黎讀書寫字的晚間活動。
其實她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與蘇眠商量,不過吃飯的時候,清風過來稟告說蘇眠最近換了新方子,飯後需要針灸沒有時間見妤卉。妤卉只得暫時作罷。
阿黎學寫字的速度很快,妤卉在他練字的時候,一般會給他講武道的基礎知識,這些都是妤卉白天在官學聽的,晚上現學現賣,有的時候還拿著教材照本宣科。
不過今日,妤卉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程家某個男子的名字,又因為鸞和容貌的事情心存疑慮,故而在阿黎練字之時,首先提起了這些。
“阿黎,我今天陪母親和二姐入宮,見到二皇子鸞和殿下,他與你的容貌竟然有八九分相似呢。”妤卉不緊不慢地說道,“鸞和殿下是冷宮中程才人的次子。那位程才人就是十二年前滿門抄斬的程家庶出的公子,算起來該是妙蓮的舅舅。我想起你答應幫程柔找她的哥哥,難道要親口問每一個程家的男子,他妹妹是不是叫程柔,才能尋到麼?程柔沒有提過她哥哥的名字或排行麼?”
阿黎咬了咬嘴唇,腦海中迴盪起程柔的叮嚀,一定不能對旁人說出程淵這個名字,否則他會有殺身之禍,可是妤卉那麼重視認真地幫他一一去查詢,他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隱瞞呢?那樣會浪費妤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吧?他的命本來就交給了妤卉,說出程淵這個名字又能如何?妤卉因此殺了他,他也無怨無悔。
所以阿黎輕聲答道:“我以前的主人曾經提起過。她的哥哥叫程淵。”
“啊?”妤卉聞言驚訝道,“果然程柔是程家地人啊。程淵正是程才人的名字。”
阿黎聽後幾乎拿不住手中的筆,顫聲問道:“妻主大人。您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妤卉察覺到阿黎明顯地異樣。關切加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