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應戰,一面分神掩護夜明珠。
“我知道,你不必管我,專心應敵。”她本來膽子就大,和伊藤廣季在一起更令她信心十足,無懼於眼前的槍林彈雨。
伊藤廣季真是該死的強悍,以一敵眾居然還能佔上風掌控全域性,掩護著她迅速撤離,比她的貼身保鏢還厲害數百倍,正是她心目中完美的英雄化身。
經過激烈的交戰,他們終於安抵車子的藏置處,伊藤廣季立刻下令:“上車,立刻發動引擎!”他在駕駛座的車門外替她掩護。
“知道了。”夜明珠很配合。
方要鑽進車內,夜明珠從後視鏡瞥見一把槍正從樹叢裡瞄準伊藤廣季的肩。
“危險!”時間太過緊迫,她尚未出聲便先以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伊藤廣季,子彈於是無情地穿過她的右臂。
伊藤廣季回眸朝狙擊者投擲了手榴彈,分神照應夜明珠。
“你——”
“我沒事,快上車專心應敵,我要開車了。”為了不讓伊藤廣季為她分心,夜明珠強忍右臂強烈的灼痛,咬緊牙根全速飛馳。
順利脫險後,夜明珠才停下車,轉身詢問助手席的伊藤廣季狀況。
“你沒事吧?太好了……”
確定心上人毫髮無傷後,她終於因失血過多而昏厥。
“明珠——”伊藤廣季這才發現她右臂上的大片血跡和槍傷。
夜明珠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全身微微搖晃,迎面吹拂的風摻雜著海水的氣味,不覺緩緩睜開雙眸。
“我們現在在哪?”一睜眼,伊藤廣季酷忒迷人的側臉便飛進眼簾,真是人間極樂。
“我的私人遊艇上。”伊藤廣季平板的回答,一樣簡潔,但少了幾分淡漠。
“CD和實驗槍呢?”右臂的槍傷讓她想起正經事。
“已經銷燬。”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從馬拉加上岸再搭機離開歐洲。”此段行程走海路是為了躲開各路人馬耳目。
“哦……”
海風徐徐,吹拂著伊藤廣季桀傲不馴的黑髮,樣子性感誘人極了,夜明珠看得心兒怦怦跳,捨不得多加言語,只想靜靜地獨佔眼前的綺景。
伊藤廣季也未再出聲,靜靜駕駛遊艇,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中破浪前進。
換藥時間對夜明珠簡直有如煉獄。
消毒液一次次在傷口上來回塗抹的痛楚終於令她忍不住哀叫:
“好痛哦——你不能輕一點嗎?”
“閉嘴,不許叫!”伊藤廣季聲嚴色厲。
這男人血是冷的嗎?她為他挨槍,他不安慰她也就罷了,居然還不許她喊痛?
夜明珠氣極又委屈的埋怨:“好過分,我是為你受傷的,你居然這樣對我,連喊痛都不——唔……”
話未嚷完,伊藤廣季已經一掌托住她的腦袋,霸氣的封住她的小嘴——以唇。
為她療傷的動作未受影響的繼續進行,所以夜明珠的傷口依舊灼痛。
但此刻夜明珠已沒有多餘的心思顧及傷口的疼痛,佔滿腦海的全是伊藤廣季突兀蠻橫的吻。
好過分,未經她允許就奪去她的初吻,而且是在她受傷之際,簡直是趁人之危!可是她一點也不討厭,薰陶陶的沉醉其中。
廣季不是很討厭女人嗎?怎麼吻技這麼高超?
莫非傳言是幌子,他是那種“惦惦呷三碗公”的人?
唉,不管了,她好喜歡他吻她的感覺,這就夠了。
咦?
怎麼感覺愈來愈不對勁?
她的舌尖好麻,而且愈來愈燙,是槍傷的關係嗎?好像不是,感覺不大一樣,不會覺得痛或不舒服,倒是心跳愈來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