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不經意目光又停留到了成蟜身上。
成蟜正在認真地練著球技,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揮汗如雨。
寒芳看著成蟜又想起浩然,不由愣愣出神。
成蟜練了一會兒,手捧著鞠走了過來,邊走邊喊:“熱死了,熱死了!芳!快給我喝口水!”說著跪坐在寒芳身邊。
寒芳用手裡的小棍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又來偷懶!”
成蟜揉著頭大呼冤枉:“我沒有偷懶!我可是練了老半天了!抗議!”
“抗議無效。”寒芳笑著遞過去一碗茶。
成蟜笑眯眯地接過去,邊喝邊注視著草地上其他練球的人。
寒芳也掃視著草地上的二十多個少年,發現一個少年雖然比別人的個頭都矮一些,但是練得比別人都認真,而且學得很快,嬴政只需要教一遍就已經掌握要領,做的動作很規範。
“那個人是誰?”寒芳用小棍指著那個少年問成蟜。
成蟜看了一眼道:“那是蒙武的大公子蒙恬,這裡面就他年齡小,才十五歲,可學起來還真快。”
寒芳忍不住又看了幾眼,低頭看見草地上的鞠,拿起來按了按道:“裝草的就是沒有充氣的好。”
“氣怎麼充?會漏的。”成蟜湊過來說道。
正說著,嬴政解散了眾人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溼透。
嬴政來到几案邊端正的坐下,喝了幾口茶,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芳說把鞠變成充氣的,這怎可能?”成蟜回答。
嬴政略一思索,叫道:“趙高!”
趙高一直在月亮門外面站著,聽見大王召,急忙從月亮門外面跑了進來,熱得臉通紅,滿頭大汗,恭敬地跪在地上:“奴才在。”
嬴政勾了勾食指。
趙高忙跪行幾步。
嬴政俯身耳語幾句。
趙高叩了個頭,躬身向後退了幾步,站起來急急跑去。
不一會兒,趙高手裡託著一個托盤,大汗淋漓地回來,跪下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用兩根手指輕輕捏起來,遞到寒芳面前:“芳!你看這個行不行?”
寒芳伸手接了過來,託在手上軟軟的粘粘的,似乎還有點溫度,提鼻子嗅了嗅一股怪味,問道:“這是什麼?”
嬴政湊在她耳邊低聲說:“牛的尿泡。”
“啊?”寒芳驚得手一抖拋在地上,攤著雙手,噁心的要吐,叫道:“牛的尿泡?你怎麼不早說?噁心死了!”
“咯咯咯……”成蟜在一邊咯咯直樂,笑得渾身亂顫。
“你還笑?”寒芳柳眉倒豎。
成蟜忍了一下沒忍住,接著笑。
寒芳抬手往成蟜臉上抹去“讓你笑!”
“哎呀!你怎麼能往人家臉上抹?”成蟜忙用袖子擦臉。
“讓你笑!讓你笑!”寒芳伸手又抹。
成蟜驚叫著躲閃,想要站起來,腳下一滑又跌坐在地,坐著向後退了兩步喊道:“哎呀!我不敢了,別抹了……”說著爬起來四處逃竄。
眾人紛紛回頭觀望。
“現在說?晚了!你笑也笑過了!不許跑!”寒芳張著手追趕,二人一前一後跑出了月亮門。
嬴政看著二人嬉笑打鬧的身影,表情有些黯然,眼睛裡劃過落寞。
寒芳把手洗了多遍,感覺手上還有尿騷的味道。哭喪著臉,怪道:“都是你,也不提前說清楚,害死我了!”
嬴政只是歉意地一笑,也不說話。
成蟜仍在不停擦臉,不時提鼻子聞聞,表情痛苦。
趙高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往裡瞅,猶豫著不敢進來。
嬴政眼角餘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