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難免對外面的世界好奇一點!畢竟年紀還小嘛!”懷恩笑道,對於皇上來說,太子殿下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皇上不但將他從小帶大,更是一直恩寵有加。雖然陛下對二皇子也寵愛萬分,但是卻還是沒辦法忍耐小孩子的哭鬧,最終將他送去了皇后那裡。
“照兒真是可愛,廠衛上報說,不久前朕賜給他當親兵的御林軍與當地守軍發生了衝突,結果皇兒生氣將他們拆開了編制,現在正在重新訓練!你看胡鬧不胡鬧!呵呵!”朱佑樘樂呵呵地道,紙條上沒有寫清楚朱厚照的的訓練方式,因此他不知道那班可憐的御林軍被朱厚照折騰得有多慘,完全是按照現代培養特種部隊的方式往死裡訓練的,偏偏又因為訓練方法科學,即使前一天累得想死,第二天還是一樣的要起來訓練,日復一日讓那班小兵一個個都叫苦連天。
“皇上,小人到覺得太子此舉相當令人期待!”身為太監頭子的懷恩自然也知道太子練兵的事情,“廠衛剛上報訊息說,太子不但叫他們練一些奇怪的隊形,走一些十分怪異的佇列,還將不同特長計程車兵分別訓練,但是根據上報,這些被訓練計程車兵現在個人能力都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他瞄了一眼皇上,發現朱佑樘正笑得十分得意,彷彿被誇張的是自己一樣,又輕輕道,“還有,廠衛說,現在太子殿下也在一起訓練,每天的運動量都很大,有幾次還因為山路崎嶇在鍛鍊的時候摔傷了!”
“什麼!照兒摔傷了!”朱佑樘大驚,怒道,“那幫奴才怎麼照顧太子的!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受傷?”他臉上閃過一抹心疼,“皇兒自幼都沒吃過什麼苦,他是去學道而已,怎麼會去跟著軍隊訓練!”
“這個,皇上,您也別急,太子都是受的輕傷,大羅宮靈藥不少,都已經好了!劉瑾他們也勸過太子殿下,但是殿下不聽呀,您也知道太子……”懷恩頓了頓,討好地笑道,“太子殿下除了對您不同,對其他的人可都是一意孤行說一不二的!”
“這個照兒真是的,真讓朕操心,懷恩,你要御醫多配些傷藥給照兒送過去!”想到兒子朱佑樘不由得心中一甜,連忙吩咐道。
懷恩連連應從,又從袖中摸出一封信來,“皇上,這是太子殿下託人送來的信!好像是太子親手寫的!”
“皇兒的親筆信?快拿來!”天地可憐,雖然轉生了這麼久,但是朱厚照同志的那手毛筆字的確見不得人,歪歪扭扭地,大約是他身上最像小孩子的部分了,因此一般從不親自寫字,而是口述了要人幫他代寫的。朱佑樘也知道自己兒子自尊心強,本來還以為在兒子字沒練好前是沒機會收到他親筆寫的信了。
朱厚照的信其實很短,上面就是簡單寫著這些天經歷的一些事情,然後告訴朱佑樘自己沒有選擇道修,而是正在進行最艱難的武修,每天雖然很辛苦,但是很開心,字裡行間用詞雖然簡單,寫的也是朱佑樘都知道的事情,似乎有濃濃的溫馨從那薄薄的紙片上傳出,讓他忘了時間忍不住一看再看,指腹摩挲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型,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
“皇上,內侍李廣求見!”
門外的通報聲打斷了朱佑樘的思緒,他一邊寶貝的將兒子的信放好,一邊道,“快,快請!”
懷恩不自覺的蹙眉,他很不喜歡這個叫李廣的內侍,這人自稱年少時得到一本異書,從書上學到了不少修煉之法,因此身負異能,但是在懷恩看來,與吳道長的無慾無求相比這個人根本不像一個誠心修道的人,可是這人偏偏卻又是東廠提督吳鵬推薦的,也查不出他的身份有什麼疑點,甚至由於張皇后的推崇,現在日益深得皇上信任。
朱佑樘已經起身親自去外廳接見李廣,懷恩看著皇上的背影連忙跟上,他注視著殿內正行禮,道人打扮的李廣,心中閃過一抹不安,總覺得安寧的日子會因為這人而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