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自命不凡的人,就是不能對他太客氣。
再者,既然張竹溪選擇在自己眼前亮出身形,就應該不屑於做那種偷襲人的沒品之事,所以,羅翰打算直截了當地和他把話說清楚。
既然是一派之中的大師兄,就應該有大師兄的風度和氣量
張竹溪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羅翰如此坦然,眼看著羅翰已走到離這七葉金絲紫邊蘭還有五米開外,離他自己還有六米遠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頓時就提高了聲音:“等等”也不再坐著了,直接站到這七葉金絲紫邊蘭的跟前,將手裡的匕首對準它纖細的莖幹。
據許慧透露,羅翰那隔空指力相當厲害,所以,張竹溪雖然頗為自信,但為謹慎起見,也不敢讓羅翰太過於靠近自己。
這一招挺有效,羅翰立刻就停住腳步,眼現精光,勃然不悅:“張兄此舉何意?”
沒想到羅翰說變臉就變臉,全無半點玄門中人的客套,張竹溪再度一怔,臉上頗有些掛不住,眼中也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身為一舉一動都備受人矚目的大師兄,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奉承,被人追捧,就是褚瑩瑩這樣的頂級豪門貴女,面對自己,也是笑嘻嘻地能讓就讓,又何曾被人這麼不客氣地挑釁過?
當然,張竹溪渾然忘了,若說挑釁,其實他才是主動發起挑釁的那一個。
“羅兄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張某的意思?雖然我與羅兄只是初次相見,但許師妹一直在我本前誇你的運氣很好,甚至比她還要好。所以,眼下,有件事,我張某想借肋羅兄的運氣。羅兄若是答應幫忙,一切好說,這株七葉金絲紫邊蘭,羅兄儘可以帶走。我們天師派並可再奉送每年十份神行符的些許小禮。否則,羅兄心裡的那位佳人,只怕還不知要等候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一株七葉金絲紫邊蘭。”既然羅翰沒有興趣閒聊,張竹溪也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手裡的匕首依然對準了跟前的嬌弱蘭草。
羅翰微微眯起雙眼。
羅翰並不知道,這位風度和氣宇均極為不凡的大師兄是天師派最早來到古墓之外,並且是最早進入古修士洞府的人之一,比羅翰還要早半天。
但羅翰會推斷,而且羅翰素來也十分擅長推斷。
從張竹溪的身上,羅翰本能地聯想起昨晚玉雪提供的訊息,四人當中,一人僥倖取得一寶,其他三人無奈被轟,再聯想起許慧今早在吃早餐時,對他的幾番試探,以及剛才路上遇到的茅山派玄清等四名道士那急匆匆的樣子,然後,羅翰就明白,昨夜他隨玉雪所土遁潛入的那個古修士洞府,如今已經引來了至少三家玄門宗派的子弟。
而且,除了他,以及金山寺的那位不知名和尚幸運地得了一件法寶之外,其他進入的弟子,應該都是因為答錯了問題而無功而返,然後,被禁制所限,失去了再答的機會。這裡面,很有可能就有天師派的其他弟子。
但三大宗派肯定不是願意入寶山而空手回的,尤其,金山寺的和尚還單獨地得了這麼一件法寶。金山寺的實力,肯定會因為這件法寶而有所提高,這對其他三派來說,絕對是不願意見到的。所以,頗有心機的張竹溪,在知道了他需要這七葉金絲紫邊蘭之後,就把腦筋動到了他的頭上。
“方才來的一路上,我並沒有看到這個張竹溪,但他還比我們早到這裡,說明他很有可能在前兩天就已經在這裡守候了。既如此,那麼,此人也很有可能是知道這三棵松樹下原本應該有兩株七葉金絲紫邊蘭。畢竟,玉雪是昨晚才動的手。”面對張竹溪那迅速透出股冷意的眸子,依然很冷靜的羅翰開始抽絲剝繭的分析整個事件的經過。
“許慧昨天下午就見到了我,知道我是為這株蘭草而來,偏偏昨晚就有一神秘人從古修士的洞府中取走了一樣法寶,而這裡也同樣少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