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了好幾次,十分刻意。
周亦放下筷子,正要開口。
秦毅看上去挺無辜:「你不會生氣了吧?」
周亦:「」
秦毅懶洋洋的一句:「如果是我的話,不管小桃子怎麼忽視我,我都不會生氣呢。」
興許是裝累了,懶得裝了,最後那句話說的毫無情緒起伏,甚至還帶點挑釁。
夏純吟欲哭無淚的吃著油麥菜。
你不生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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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秦毅去洗手間,碰到在隔壁抽菸的周亦。
兩個人連招呼都懶得打。
周亦卻罕見的擋住了他:「你哪根筋搭錯了?」
秦毅微眯了眼,警告他:「把你手裡那煙挪遠點。」
周亦點頭笑笑,把煙掐了:「怎麼,開始戒菸了。」
秦毅也笑,笑的還挺欠揍,彷彿故意一般:「小桃子不喜歡聞煙味,我待會還得送她回家呢,總不能燻到她吧。」
周亦問他:「裝的累不累?」
「挺累的,又噁心,所以我現在也挺能理解你了。」秦毅雖然是在笑,但他的笑裡總是帶著很濃的□□味,「你裝了這麼久,人變噁心似乎也挺正常。」
周亦不笑了。
秦毅也不想忍了,乾脆直接把話說開:「我知道你和臧嫣是朋友,你讓她以後別來煩我,我這人不光脾氣不好,和善良兩個字也不搭邊,得罪我沒好下場的。」
周亦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走的挺乾脆。
他從小就不喜歡他。
你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往往也正羨慕著你。
周亦羨慕秦毅的自由。
他好像永遠擁有自己選擇自己未來的能力。
而他,從出生起就被放在一個定了形狀的模具裡。
他的未來一眼就能看到底。
無論他怎麼長,最後都會被打磨擠壓成那個模具的形狀。
於是他學會了偽裝,用世人都喜歡的偽善來掩蓋自己陰暗的一面。
他內裡其實爛透了。
他嫉妒秦毅,嫉妒的發瘋。
每個人都會嚮往自己想要成為的那個人。
如果他也能自己選擇的話,他不會想要現在的生活的。
可能他會成為一名律師,幫人打點官司。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繼承家產而做準備。
臧嫣算是一個意外,他沒想到她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
還好最後什麼事都沒發生。
周亦突然覺得很累,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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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周瓊和周亦一塊回去的,去照顧老爺子。
他近來身體不太好,所以總得有人在身邊伺候著。
老爺子脾氣不好,生病以後尤其,有時候神志不清了還會胡亂打人。
所以周瓊只能回去。
秦毅今天沒喝酒,因為知道要開車,所以故意沒喝的。
他說自己渴了,讓夏純吟幫她拿瓶水,副駕駛手邊往下摁一下就能開啟,裡面有。
夏純吟彎腰,摁了一下,果然開了。
和水一起放著的還有個盒子。
秦毅故意問了一句:「呀,怎麼還有個盒子。」
夏純吟搖頭,繞過那個盒子把水拿出來,遞給他:「不知道啊。」
秦毅空出手去接水:「你不開啟看看?」
夏純吟一臉正直:「別人車上的東西不能隨便亂碰的。」
秦毅輕嗯了一聲,又說:「我讓你碰。」
他也不裝了,語氣又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