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悶、太無聊了。她在懷有孕四個月後,才被她的老公發現他撒的種子發芽了——先前,歐昱衡一直以為她是貪吃發胖。
歐昱衡知道老婆懷孕後,整個人變了性情,像個嘮叨又疑神疑鬼的荷爾蒙失調老媽子,不準老婆上班、不讓老婆從事各種勞動性的工作。
“你是不是邊我的鼻孔都要幫忙挖呀?”柳珍珠曾這麼對他說過。
儘管柳珍珠反彈,歐昱衡依舊實施他的“鐵血政策”,氣得是柳珍珠逢人便吐他的槽。奈何周遭的人跟以前一樣,沒一個是站在她這邊的,連四歲大的婷婷都被歐昱衡收買了,成天學著大人的口吻叮嚀柳珍珠:“不要跳啦!免得生出一支小猴子。”
四歲大的孩子就已經會認字,思維邏輯也比同齡的小孩周密,特別是她有顆善良的織細的心,常常令大人又是感動又是汗顏。感動的是她能體恤他人的痛,汗顏的是大人們常常忽略身旁諸如此類的小感動。
“會的,她會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柳翠玉慈愛的牽住女兒的小手。
“回家羅。”歐靖說。
“我要先上廁所。”
園遊會場高有流動或的公廁,但是四個綠色的立體長盒子中,有兩個骯髒惡臭,一個的塑膠門板破了一個人洞,歐婷婷趕忙走到一個廁所。
第四個廁所的門是鎖著的。歐婷婷回頭對身後的父母說:“等一下。”
過了半分鐘,歐婷婷快憋不住了,開始求援,“媽眯,裡面的人不出來。”
廁所裡面有人,歷為門邊的紅燈亮著。
柳翠玉上前敲門,好一會兒,裡頭都沒回應。
“有人在裡面嗎?”柳翠玉皺著眉頭,傾耳於板前。她的眉頭隨著的消逝而更加聚攏。
“好像是呻吟的聲音。”柳翠玉抱起歐婷婷,面色凝重地對歐靖說。
歐靖接過妻子手上的女兒道:“該不會是有人昏倒在裡頭吧?”
“我要尿尿——”歐婷婷再也忍不住了,喊著的同時,真的尿溼了整條褲子。
哇的一聲,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哇!”歐靖同樣大叫一聲,因為他的衣服和長褲也沾染了尿騷味。
在這令人懊惱的時刻,原本鎖著的廁所門板突然被推開。
“誰呀,哭得那麼大聲。”麥筱竹揉著一雙惺忪的泡泡眼說。
歐家夫妻被這個冒出來的小女孩嚇住了,因為她的長相幾乎和歐婷婷一個模樣——靈敏慧黠的大眼睛,小巧可愛的鼻子,弧度完美的唇形,連歐家特有的單側酒窩都深深地浮現在這個小女孩的右頰上。
“老公!”柳翠玉快要窒息了。
“老婆,我對天發誓,我絕劉沒有在外面亂來:”
歐靖無辜的說。
歐婷婷在見到這個兇巴巴的小姐姐後,哭聲不再,怯怯地問:“媽咪,她不是睡在廁所裡的小巫婆?”
“你根本不懂,巫婆是我的乾媽啦!她才是巫婆。”麥筱竹反駁道。
歐靖和柳翠玉相視一眼,巫婆的乾女兒不就是小巫婆嗎?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柳翠玉蹲下身問她。
“我叫小磨人精。”麥筱竹鬼靈精地回答。
“小磨人精?”柳翠玉第一次碰見這麼“油條”的小女孩,
“你怎麼睡在裡面?你的家人呢?”歐靖還是無法理解眼前的小人兒為何長得和自己的女兒如此相像。或許見著她的父母會有更令人驚奇的發現。
“我——我——哦!我慘了。”麥筱竹緊張地衝到園遊會的會場。
原本收斂的雨勢又開始加大,幾滴豆大般的雨點落在麥筱竹神情惶恐的臉上。“乾媽——楊乾媽——”她放聲呼喊。
廣場上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