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因為在茂密的樹林中無法給這種龐然大物提供足夠的活動空間,所以它們逐漸遷移到了草原上,但是讓萬年後的燕飛唯一不解的是:“難道恐龍也可以馴化?”雪野聞言,搖了搖頭,說:“龍是沒辦法馴化的,但是那一代獸人的首領有一樣天賦,就是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任何一種動物的聲音,他通曉野獸的語言,知道如何控制野獸。”
雪野自然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場血戰,當她感受到自己身上那前所未有過的力量時,她手裡的劍更加的所向披靡了,腳下已經受傷了的三角龍被她揮劍將腦袋劈成了兩半,龐大的身體轟然倒了下來,雪野手裡的劍又一次從她的手裡飛了出去,飛出去的劍在空中震動起來,發出了奇異的鳴響聲,這種鳴響聲很低很低,卻又傳得很遠很遠,似乎能穿透人的腦袋,滲進骨頭的最深處。那些獸人們在這聲響中懵了,大腦失去了意識,三角龍也同樣的,像是被定身了一樣立在那裡在沒有任何行動,緊接著一隻龍的腦袋突然爆裂,血漿灑滿了整個天空。餘下的龍們開始表現出了驚恐,它們開始退縮,膽怯,最終掉頭狂奔而去,最終只餘下幾具三角龍的屍體。
雪野當然沒有去追擊那些三角龍,她的身影輕輕的飄落下來,猶如一朵花,在空中旋轉,飄落,寂然無聲。那把劍也漸漸失去了光,緩緩的猶如一幕幻想一般消散在所有人面前。雪野冷冷的眸子看著眼前的那些獸人,他們此時非常安靜,安靜的連呼吸都壓抑的低低的,目光全部注視著雪野。
而此時她們的目光都很複雜,獸人嗜血殘忍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挑釁,但是挑釁之餘還有畏懼,他們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包括騎在原角龍背上的那個獸人首領,他也沒有說一句話,看著雪野時,似乎在擔憂雪野會衝上去殺他。雙方的目光對視許久,雪野目光裡的挑釁和冷淡流露的淋漓盡致,只是獸人始終再不敢有舉動。半響後,雪野忽然冷笑了起來,傲慢的冷笑聲她轉過身去,小白此時才到了田甜身邊,看看田甜,它掉頭對獸人發出了一聲咆哮,咆哮聲響徹夜空。
雪野和田甜一起騎在小白的背上,在森林裡慢慢的前行著,田甜有些昏昏欲睡,靠在了雪野的懷裡,蒼白著一張臉。雪野抱緊她的腰,說:“你不是不會跳舞了嘛?怎麼突然又會了?”
田甜有些有氣無力,說:“我想幫你。”
雪野低下頭,用面頰摩擦著田甜頭頂的秀髮,說:“多虧有你。”田甜苦笑一下,沒有說話,她的氣力幾乎都已經用盡了,此時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靠在雪野的肩上,說:“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人生幾十年,遲早不過一死,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奶奶死了,阿桑就跟著死了,可是死了她還能繼續追隨在奶奶身邊麼?素沁死了,可是珈藍又在哪裡?短短几十年,究竟做些什麼,才算是活過?”
雪野沉思一陣,說:“你是太累了,睡吧,睡吧,待睡醒了,就不回想這些事情了。”
她撫摸著田甜的頭髮,田甜在她的撫摸下,昏昏欲睡,不多時,已經靠在她懷裡沉沉睡去了。
田甜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聖頂上了。她裹著柔軟的白色獸皮,偎在暖暖的火堆邊,雪野人在榻上,盤膝而坐,閉目冥思。田甜披著獸皮,輕輕的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
雪野膚若白玉,眉心那一點印記鮮紅欲滴,眉如描畫一般烏黑飛長,鼻若懸膽,挺直的鼻樑膩白的微微的泛著柔潤的光,愈發使得她的肌膚像玉一般。
田甜便站在那裡,看著她看了許久,許久後,雪野突然笑了,她沒有睜眼,卻知道田甜在做什麼,她笑著說:”你還要看多久?”
田甜聞言,也不禁笑了,面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