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鎮子上讀書才算是走出山了,打小家境平寒,後來跟她奶奶一起住以後生活才富足一點,再後來上大學,跟田甜住一個寢室,成了好朋友,但是說白了真就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丫頭,第一次坐飛機驚奇才正常,她這樣沒兩分鐘就過了新奇勁,也算是奇葩了,此時昏昏沉沉中不知不覺就靠過來,倚在田甜肩上就睡著了,她的五官淡,眉毛不夠黑,唇也不夠紅,雖然眉清目秀的美,卻又不怎麼醒目,面板又素白,黑髮白麵,卻總顯出一股另類的詭異來,再這麼一靠,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一樣疲塌,似乎一個若有似無的幽靈一般,不然怎麼會讓小陳認識她這麼久,還是對她心存懼意呢?
但是田甜沒心情去想太多,任由康妮靠著,自己開啟了燕飛的筆記,遁尋著燕飛記錄的那個地方,田甜推測那絕對是一個極為偏僻人跡罕至的地方。
飛機終於降落了,這個發展中國家和田甜幼時想象的樣子相去甚遠,從首都新德里,一路到燕飛筆記上所記載的那個小地方,田甜是一路飛機換火車,火車換汽車,汽車換牛車過去的;實際上這個地方離中國邊境非常的近,數千年前曾經是中國的領土,再往前追朔,這地方很可能便是那個神秘的國都。
印度是個很複雜的國家,有些地方很像中國,發達的地方已經很發達了,一些大都市,已經跟國際接軌了,落後的地方依舊很落後,落後的像是還活在上一個世紀。
因為語言不通,田甜特地找了一個印度華裔做翻譯,是一名女性,大約四十多歲,英語,印度語,華語說得都很流利,更開始接觸就給田甜講了很多印度教,佛教,伊斯蘭教這些宗教間的糾葛,告訴田甜在涉及宗教的地方說話要注意,談吐之間聽得出來非常的有學識。
就這樣一行四個人,深入了燕飛筆記上所記載的那個地方—乃堆拉山,穿過乃堆拉山山口就是“茶馬古道”。因為中印邊界紛爭,這裡的情勢一度緊張,現在整個邊境都已經被鐵絲網分鎖起來,而田甜要去的卻是乃堆拉山偏西的山脈腹地。
根據燕飛的筆記,順著乃堆拉山腳一直往裡面走,裡面有一個村莊,村莊後面有一條,深深的山谷,因為地勢險惡,當地人也從來不進這條山谷,似乎迄今為止,也只有燕飛進去過。
按照燕飛留下的筆記指引的方向,她們終於抵達了山谷中那個有著最鮮明的標示的一根石柱下,按照燕飛說的,這裡便是原始時期遺蹟的中心點,只是從表面看,什麼也看不到,除了這根石柱。
這裡一眼看去山石嶙峋,草木茂密,完全不會有人聯想到歷史遺蹟,如果不是燕飛先從中國追蹤到線索,一直追蹤到這裡,大約再過幾千年,這裡的遺蹟也不會有人發現。
在沒有當地嚮導的情況下,田甜幾個人只能依靠指南針在石柱右側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找到了燕飛記述的遺址入口,那是一棵大樹,田甜站在樹下研究了半天,這棵樹樹身直徑將近兩米,盤根錯節,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而現在依舊枝繁葉茂。
而通道,就在這顆樹的樹頂上,樹頂中空,一直到地下有一條近十米長的通道,她們繫好安全繩,慢慢下去,這次才發現,這棵樹是繞著一座古廟長起來的,古廟類似中國的土地廟,只有一間房那麼大,幾乎被這棵樹的樹根完全包裹來,而她們鑽過蟒蛇一般的糾結纏繞的樹根,鑽出古廟後,腳下踩到了堅硬的青石地面。
青石一塊塊整齊排列,明顯是人為痕跡,田甜打著手電,向前面走去,石路一路向下,耳邊傳來溪水潺潺,田甜想起之前燕飛總結白家人尋找居住地的習慣,這個地方必然是依山傍水,村莊肯定在地勢的最低處,那現在她們已經到地下了,還能再低到
那裡去?
幾個人帶著疑惑,繼續向前走去,山路十八彎,再走了好一陣後,他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