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人。”
田甜搖了搖頭,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牛的科學家,如果不是政府想要保密,你已經轟動整個世界了。”
“真的?”
“真的!”
“可你還是不愛我。”
“有些東西,是宿命,就像我有我的宿命,你有你的宿命,也許你的宿命就是愛上一個你愛你的人,哪怕沉睡萬年之後,你還是會愛她。”
“那你的宿命是什麼?”
田甜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一時沒說什麼,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田甜看了一下,是馮一蓮打過來的,田甜帶著疑惑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馮一蓮的聲音,說:“你媽媽病危,這次看來是真的不行了,你來看看她吧。”
“什麼?”田甜吃了一驚。
燕飛急忙問她:“怎麼會事?”
“我媽媽病危,我得去趟香港。”她說著,準備起身離開,想了想卻又回過頭來,對燕飛說:“你留下來,好嗎?就算為了我。”
燕飛略一思索,說:“你去香港,我也要去,你想讓我留下,你就得讓我跟著你。”
田甜語結,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轉身匆忙走了,燕飛抓起自己的包立刻跟了上去。
馮一蓮親自開車來機場接田甜,兩姐妹相見,都默然無語,一直到田甜上了車,車子上了馬路,田甜才說:“我媽媽是什麼病?”
她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馮一蓮說:“腦血栓,前天晚上突發急症,送到醫院搶救,但是人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
然後兩個人就再沒有對話了,馮一蓮把田甜送到了醫院裡,田甜的媽媽早就在昏迷中了,她們不可能抱頭痛哭,也不可能拉扯家常,唯一剩下的是茫然。
田甜站在床邊,看上去似乎還算冷靜,只是說:“她腦血栓是才發現嗎?”馮一蓮搖搖頭說:“發現很久了,她不肯治,一個人住在九龍灣的宅子裡,也不肯用傭人,不肯請廚師,死死守著那些錢,連住院都不肯住。”
“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也就是最後一口氣了,她不醒來,要比醒來好。”
田甜忽然笑了起來,說:“她守著錢,過了一輩子苦日子,你說她,到底圖什麼?”
“對了。”馮一蓮說:“我剛通知了我的律師過來,她留了一封遺囑,是我在九龍灣宅子裡發現的,她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你,等律師過來,做一下公證。”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了田甜,田甜接過來看看,發現上面籤的日期是五年前,田甜手顫了一下,忽然眼淚就奪眶而出,這一次眼淚再也不受任何控制,噴湧而出,流的滿臉都是。
馮一蓮還是很淡然,說:“我知道你哭什麼,因為以前她常常掛在嘴上的話就是這些錢都是給你留著的。”
田甜還是不說話,還是哭,哭她和她媽媽的這一輩子。
時間帶走了太多的東西,當這些東西從手指間一絲絲流失的時候,誰也不會察覺,知道流失殆盡,才猛然發現自己曾經丟失了多少。
田甜的母親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而如醫生說的那樣,她醒過來還不如不醒過來,腦血栓的後遺症是什麼樣,幾乎都知道。而她媽媽的情況很嚴重,燕飛跟著田甜過來了,一直呆在一邊默默的沒有說話,馮一蓮和田甜一起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一直默然無語,兩個人在一起坐了很久,馮一蓮的目光一直看著田甜,田甜的目光看著母親,沉默的氛圍倍感壓抑,走廊裡一個護士的聲音卻突然打破了安靜,護士帶著氣憤的聲音說:“說了這裡是重症病房,除了病人家屬都不能進去!你是記者怎麼了?記者就能不顧病人安危了?馮小姐她等會會出來的!”護士說的是粵語,田甜聽得似懂非懂,馮一蓮卻黯然起來,看看田甜,再看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