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臉色蒼白的笑了笑,說:“我不愛你們任何一個,我只愛燕飛,她為我生為我死,我卻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事,我對不起她。”
她說著,輕輕攤開了雙手,手上沾滿了鮮血,她仰起頭來,仰望著天空,輕聲誦唱起來:“天蒼茫兮雲水寒,地蒼茫兮血染淚。緣有盡兮日月移,無窮盡兮歸宙宇。”
她的身體漸漸的離開了地面,鮮血還在繼續從她身體裡噴湧出來,她輕柔的歌聲卻像是魔音一般穿透了天空,而在雪野手裡的禪緣此時卻也離開了雪野的手,不在受任何力的控制,靠近了田甜,田甜閉上了眼睛,展開雙臂漂浮在空中,禪緣越來越靠近她,在最後的片刻,禪緣融入進了田甜的血中,和田甜一起變成了紅色,而這片紅色又逐漸的變成了紅光,紅光而後又慢慢的淡化下去,最終田甜的身影變成了一個虛幻縹緲的紅色的光影,靜靜的漂浮在空中,和禪緣合為一體。
白楊雖然受了重創,還是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伸手抓向田甜,然而她什麼也沒有抓到,手從那片紅色的光影裡穿過,白楊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說:“她到底做了什麼。”
雪野也完全是失神了,看著那片紅色的光影,說:“她用自己封印了禪緣。。。。。。。”
☆、第124章
田甜知道失去了禪緣,她們誰也殺不了誰,禪緣是她們想要殺死對方依仗的唯一利器。
田甜也知道失去了自己,她們誰也不會再有心思殺誰,田甜是她們和這個世界為一個的情感連結,然而這唯一的連結也被田甜自己斬斷了。
她的身影越來越淡薄,那片紅色的光影起初還能看出那是個嬌柔的女體,但是逐漸的光影變得模糊,白楊試圖去擁抱田甜,然而田甜卻徹底消失了,白楊茫然無措起來,徒然跪倒在了地上,喃喃說:“她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
身後的雪野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蒼涼:“我以為熬過萬年,一定可以重新找回她,然而天下早已不是我的天下,人也早已不是我的人,萬年滄海桑田,沒有變的,只有我。”
雪野站在清冷的夜裡,仰望著天空,看著滿天繁星,似乎又回到了萬年前,玉纓踩著輕盈的腳步,盈盈走來,在她面前盈盈然跪了下來,嬌脆的聲音說:“珈藍是要見玉纓麼?”
一個星期後,北京。
彭田霏匆匆走進了軍委辦公室,剛進門,就看到衛副主席冷然的目光看過來,對他說:“你不是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嗎?現在呢?田甜失蹤,白楊竟然被孟加拉那邊扣押,燕飛死亡,這一切你要負全責!”
彭田霏說:“這個計劃完全失敗的確是我的責任,但是我還是想辯解兩句,田甜對我們有太多的隱瞞,我剛剛才從她爺爺奶奶那裡拿到她的私人物品,裡面有一本日記,是燕飛從萬年以前帶回來,但是她截留了,我們誰都不知道她才是這所有人,所有事件裡最重要的那個人物,然而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們也更本不知道禪緣雖然威力無比巨大,雪野和白楊兩個人任何人掌握在手裡都能橫掃世界,但她可以完全抑制住禪緣,雖然她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們的研究方向都因為她的隱瞞從一開始就偏了。”
衛副主席看著他,目光依舊冷冷的,說:“那麼照你說,當務之急我們最需要做什麼?”彭田霏急忙說:“當務之急,把孟加拉海底的那塊聖地控制起來,我覺得那是解開所有謎底的關鍵,也可能。。。。。。”
“可能什麼?”
“可能是通向異空間的唯一通道。”
白楊坐在冰冷的鐵床上,床上沒有被褥,只有一條鎖鏈,一頭連線著床腳,一頭連線著她的腳腕,冰冷的鐵柵欄的門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開啟了,這間單人囚室裡關著的只有她一個,然而整座監獄裡關著的卻不是她一個,這是關押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