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線,她很奇怪,攀著攀巖繩,老遠打了個招呼:“喂,幾位師傅真幸苦啊,在這裡是布什麼線呢?”
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四五十的男性轉頭看到田甜,看她笑著打招呼,於是也笑笑回應,說:“還沒佈線,是在做勘察,準備在這附近建基站,不說是這峭壁後頭有個村子嘛,準備給這個村拉通電話線。”
“啊?”田甜很意外,說:“這個村挺小的,一個村也拉不了幾部電話吧,這要建基站,成本攤的起嘛?”那個工人說:“這是政府要弄的,我們公司那搞得起,錢是政府貼補的。”
田甜明白了,上面人的動作還真迅速,拉通了電話線,就意味著這個村子將要和外界的現代社會接軌了,然而接軌對這個封閉已久的村子意味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到村口時,田甜有些呆住了,因為她發現村裡的人幾乎全來迎接了,田甜記的她們回來之前似乎並沒有通知白楊的家人,但是他們顯然已經提前知道白楊迴歸了。
只是夕陽下,沒有說話,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站在白楊的對面,白楊從包裡輕輕捧出禪緣,說:“我把它帶回來了。”
還是沒有人說話,安靜的連一絲風吹過都能聽到聲音,因為那些人全部跪下了,他們對著禪緣跪了下去,俯首與地,田甜能看到他們無比虔誠的後腦勺,卻始終想不通禪緣對他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白楊並沒有因為跪拜而拘謹,她捧著禪緣,一步步走進了村子,在她走過去以後,村子裡的人們才都站了起來,還是沒人說話,所有的人安靜的跟著白楊,走向了村子裡唯一的祠堂,田甜也跟著他們,卻在祠堂門口時,被人攔住了,田甜遲疑了一下,叫了一聲:“白楊,我可以進去嗎?”
白楊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說:“讓她進來吧,是她幫我找回神器的。”攔著田甜的人放行了,田甜急忙跑過去,趕上了白楊,所有的人都帶著一些嚴厲,看著田甜,用沉默和目光一起控訴田甜的不莊重,田甜乾乾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白楊的父親走了過來,在祖宗像前上了一炷香,莊嚴的拜了三拜,然後取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擦手,將手仔細的擦過兩邊之後,這才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香爐兩邊的耳帽,然後向左一擰,香爐像一個螺絲帽一樣被擰轉了,然後底下傳來了沉悶的聲音。
田甜有些吃驚,在這聲音中,急忙抓住了白楊,然而白楊卻非常的淡定,她雙手捧著禪緣,像是泥塑的菩薩一樣肅穆。
隆隆聲中,白楊面前的青磚地面緩緩的滑開了,片刻後露出一個足有兩米見方的地洞入口。所有人頜首彎腰,白楊捧著禪緣,抬起腳,用非常非常輕的腳步,踏進了地洞的臺階,下去時,她輕聲對田甜說:“你可以一起跟下去,但是不要說話,不要弄出任何聲音。”
田甜急忙壓低聲音問:“這下面是什麼地方?”
“是諸位先祖休憩之地。”
田甜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地下原本一片漆黑,但是隨著白楊走過,走廊兩邊陸續的亮起了藍幽幽的火光,火光一點連這一點,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最深處,而這條走廊非常寬闊,寬闊到可以容納兩輛馬車並行,而地面上鋪的已不再是青磚,而是漢白玉,漢白玉上雕琢出極為精美的圖案,田甜仔細看去,似乎是一幅幅戰爭場面,還有云狀的圖案,鳥類圖案,大幅的漢白玉雕刻的圖案,一幅連著一幅,一直延伸到最深處,而她們就走在這精美的圖案上。
田甜發現自己上次來的時候瞭解到的關於這個村子的東西連皮毛也不算,她可能只是才摸到一個影兒而已。
兩邊的火光亮起的時候田甜有些驚詫,不過她很快就想到兩邊牆壁上的燈碗裡放的因該是磷,隨著新鮮空氣的流動,它們自燃起來了,這不奇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