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癢。
分不清是?貼放在腰上的那隻手,還是?耳邊被吻到癢。
她瑟縮著脖子?想往一?旁躲。
可躲來躲去,也?不過還是?在他懷裡。
好比幼童捂著自己的眼睛玩起了躲貓貓。
秦晝捏著她的臉,半強迫地讓她與自己對視。
「起了個頭,又不收尾。」
壓低著笑,卻又像帶了幾?分恐嚇,「在我這兒可沒這樣的規矩。」
周凜月悟出他話裡的意思。
襯衫夾是?她自己好奇,挑起一?切後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眼神無意識的往下放,她坐過的地方,挺闊的西褲面?料也?被壓出幾?道褶皺來。
內裡襯衫夾邊緣的輪廓更加明顯。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構造,但她見?過秦晝佩戴在手臂上的袖箍。
他曾經單手將它摘掉,綁住她不安分掙扎的雙手。
想到這裡,周凜月的臉因為?羞愧而泛紅,她移開視線。
一?改剛才的閃躲,語速極快的說出:「不看。」
秦晝倒是?為?她這個反應感到新奇,柔弱慣了的兔子?某天突然鼓起勇氣給了你一?爪子?。
他輕聲笑笑,周凜月從他懷裡起身?,他也?沒急著將她拉回來。
而是?靠著牆,坐姿懶散:「沒什?麼話要和我說了?」
他不光是?褲子?,襯衣上也?盡數褶皺。
都是?剛才周凜月在他懷裡掙扎導致。原本打算離開的人又被他這番給弄懵,停下腳步:「什?麼話?」
秦晝端詳著她的表情,像是?要從這張還沒他一?隻手大的小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譬如矇騙,偽裝,抑或是?,敷衍。
可沒有?,不論是?那雙眼睛還是?她此刻的神態,都清透乾淨到如同一?顆透明的玻璃珠,一?張白?紙。
秦晝笑著點了點頭。
他沒有?繼續說什?麼,只和她說了一?句晚安,便起身?離開了。
屋子?裡除了線香留存的味道之外,又多了一?點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像銜了薄荷的雞尾酒。
讓人彷彿置身?高山懸崖,輕晃著身?子?往下墜,一?陣驚慌之中又突然驚醒。
驚覺自己仍舊踩在實地上,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假象。
周凜月看見?桌上的打火機,應該是?秦晝放在這兒忘了拿走的。
可他剛才分明沒有?抽菸。
周凜月想了想,還是?拿著那個打火機起身?,敲開了秦晝的房門。
他剛好在換衣服,襯衣才套上身?,領帶也?鬆鬆垮垮的搭著。
一?邊長一?邊短。
看這情形,八成又要出門。
他工作應酬好像格外多,一?周七天,他甚至連半天的休息時間都不肯留給自己。
門開了,他拉著領帶往下抽,動作慢條斯理又格外熟練。
幾?秒鐘的時間就將領帶挽成溫莎結:「有?事?」
周凜月原本放在他手上的目光因為?他這句話,而倉促移開。
她把手裡那個金屬打火機遞給他:「你的東西忘拿了。」
「嗯。」他接過,語氣還算得上溫和,「還有?事嗎?」
周凜月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了被隨手放在沙發上的襯衫夾。
黑色的,幾?根綁帶串在一?起,下方是?環形,的確和他平時佩戴的袖箍很像。
想到這些東西剛才就綁在他的大腿上
周凜月手指蜷了蜷,迅速收回視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