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執的聲音還是那般不真實,不像是喉中發出,卻不知是否因為激動,還夾雜著些微顫抖。他的表情和言語,都像是一個掩藏了許久秘密的中年男人,忽然被問起少年時候的喜好,他有些難掩的興奮,喋喋不休,急於在愛人面前炫耀。雖然,他本也還年輕。
百里婧順著他的興奮,溫柔和悅地笑應:“等孩子出世,陛下再教我吧,如今這身子,哪敢妄動?雖說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瞧一瞧打馬球是什麼場景,風物誌上有張畫兒,到底不太好看,看不明白。”
君執摟緊她的腰,吻她的臉頰,喜悅更甚:“婧兒想看,這有何難?朕明日便命薄延準備,封后大典上,朕率軍中男兒為皇后表演馬球,這一回,朕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他的手還握著百里婧的手,想起東興盛京的那場蹴鞠賽,她為救他,擋下司徒赫那一腳蹴鞠,雙手潰爛,如今痊癒後的手掌顏色仍不如初時透白……
百里婧將手掌攤開,貼在君執寬大的掌面上,她笑,應允了他的殷勤:“好啊,陛下別讓我等太久,我很想看。”
“不會太久,朕保證,朕比皇后更迫不及待。”君執的眼睛一刻都不肯離開他的妻,他甚至因興奮而有些許情動,但他的妻這兩日在北郡藥王的醫治下,似乎已漸漸擺脫了毒癮的控制,不必再以他的身子作藥。
能放心大膽地訴說前塵往事,夫妻之間的關係不能說沒有長足的進展,芥蒂漸消,一切似乎都好起來了。
……
梵華得了大帝的旨意,蹦蹦跳跳地去御膳房找吃的,還沒進御膳房的門呢,遠遠就見一個人負手立在前頭——
修長挺拔的個頭,一身天青色的常袍,沉靜淡然的黑眸……
梵華的眼神好,怎麼可能看不清楚,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像這樣人五人六裝模作樣的,除了老薄薄,沒別人了。
不過就算是老薄薄又怎麼樣?她如今可是得了大美人的旨意去吃飯的!她還有皇后娘娘撐腰呢!老薄薄還敢不讓她去吃嗎?!
這麼一想,梵華的腳步雖然慢了下來,人卻還是直直地朝著薄延走去。
待離得近了,大約距薄延三步遠,梵華高高抬著下巴哼道:“喲,老薄薄,你也來吃飯啊?有大美人的旨意嗎?沒有的話,不準吃的。”
她這個樣子,頗有狐假虎威的意思,囂張極了,若是沒有人撐腰,她敢如此囂張?
薄延的唇角一抽,他在這兒等了她有一會兒了。小貓兒送進了宮,的確不容易再見,可若是守株待兔地在御膳房等,總能將她這隻小貓兒捉住。
他本以為她第一句話,該是安慰安慰他先前在清心殿內的提心吊膽,可她倒好,一出籠子就忘了先前跟的誰,就他和她二人在場,居然也跟他毫不客氣。
薄延不想和她計較,他最想弄清楚她先前亂髮什麼瘋,便耐著性子忍她,也不生氣,只是笑道:“陛下也讓我來吃飯。一起啊?”
他招呼她的語氣好淡然,比平時都要溫柔,也拿她當一個人看,平等地邀請她一同用膳。
若是平日,梵華肯定會撲過去,美滋滋地從了他的提議。
“等一下!”可這一回梵華卻沒上當,她滿臉戒備地上下審視著薄延,忽地退後一步:“別想和我套近乎了老薄薄,你射了我一箭的賬還沒算,我恨死你了。別和我說話了。”
她說完,要繞過薄延往御膳房去。
薄延的溫柔攻勢沒起作用,當下惱了,伸手去拽她,淡然氣度都已消失殆盡了,他提著梵華的後頸衣衫,喝道:“那麼多年前的事,為何要再提?你是打算不回來了?家裡可是有好些好吃的給你預備著,別把話說得太滿,到時候又反悔,鬧得沒意思。”
若是往日,這半威脅半哄的口氣,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