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慌,扯住他的胳膊,卻疼得墨問一聲悶哼,她又忙鬆了手。這一鬆手,墨問的雙肩便滑入了水下,藥草貼在他的脖子上,他是連半點坐穩的力氣都無。
再沒了別的辦法,百里婧來不及多想,跨入池中,將墨問從水底撈了起來,環著他的腰讓他半靠在自己懷裡,本是一個人的藥浴,這會兒變成了兩個人的。
百里婧身子瘦弱,墨問又太高,抱著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很是吃力,且池中的藥草原本便針對墨問的病症而來,是藥三分毒,毒性從墨問體內排出的同時又一點一點地滲入百里婧的體內,她的手臂力氣漸漸小了,但仍舊不曾放手,好像他們夫妻之間真的決定了同甘共苦生死不離。
豈料,墨問忽地咳了一聲,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唇角源源不斷地滑下,百里婧靠得太近,不由地一陣噁心,但她根本來不及乾嘔,便高聲道:“來人!去請孫神醫!就說駙馬嘔血了!”
侍女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稟報道:“孫神醫說了,嘔血才屬正常,這是藥草的功效,讓駙馬爺繼續泡著。”
一個時辰過去,換了藥草和乾淨的泉水,不一會兒,水色又黑了下來,墨問始終靠在百里婧懷中,不曾睜開眼睛。
這時有侍女進來,說黎府的大少爺派人來請婧公主一敘。
百里婧渾身溼透地攬著墨問,視線都已經被蒸騰的水汽模糊,盤起的長髮散落,溼漉漉的,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會有半分聚會敘舊的心思,她滿心滿眼裡只想著如何讓墨問好起來。
“告訴黎戍,我沒空。”百里婧道。
以百里婧和黎戍多年來的交情,這句話並不算過分,但在小廝轉告黎戍時,黎戍卻氣得將手裡的盤子都砸了,罵道:“孃的!沒空!她丫的天天沒空!天天呆在府裡守著那個病秧子!來看個死人也沒空!”說著,用腳踢了踢地上躺著的人,“喂,司徒赫,爺警告你,玩夠了就給爺爬起來!別像個娘兒們似的尋死覓活!世上何處無芳草,你就非得一朵花上撞死不可麼?!”
司徒赫昨晚爛醉如泥,黎戍回來瞧見了也不敢送他回元帥府,只得在酒樓裡訂了個雅間伺候了他一晚上。黎狸的偶像是婧小白,生辰的時候當然希望得到婧小白的祝福,於是,黎戍便差人去請,一方面自然也是為了司徒赫,哪知道三請四請卻還是請不動,由不得他不火。
但出乎意料地,司徒赫卻沒繼續挺屍,而是揉了揉腦袋緩緩坐起了身子,他的大紅色外衫還是敞開的,神志卻似乎清醒了許多,抬腳將黎戍踹過來的那隻腳擋住,力道稍微用大了些,黎戍立刻就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正齜牙咧嘴地準備破口大罵,便聽到司徒赫清朗的聲音:“她不來便算了,夫君大過天,我們這些人哪裡比得了?不是要替黎狸慶賀生辰麼,怎麼還不走?”
------題外話------
+_+12號考試,這兩天都在著急,11號必須得臨時抱佛腳了,肯定沒時間碼字,親們別等。
還有,肉肉神馬的會有的,該少的一樣不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但素,有琴的古文一般都是清水肉,想看稍微激烈點的,去《嬌寵》吧→_→這算廣告麼?
呃,這一篇,情節需要,或許可以激烈點(這算劇透麼,pia飛~)
正文 第122章
黎戍雙手撐地準備爬起來,聽到司徒赫這話立刻又栽了下去,差點摔得鼻青臉腫,這沒出息的傢伙死了一天兩夜,一醒來語出驚人,說什麼夫君大過天,什麼我們這些人怎麼比得了……這是他黎戍一貫用的口吻好不好!
待司徒赫梳洗好、穿戴整齊重新站在黎戍面前,紅衣黑髮,鳳目清明,黎戍不由地暗暗吞了吞口水,真想叫小倌坊的那些下流胚子們都來瞧瞧什麼叫男人中的極品——與墨問的孱弱、韓曄的冷清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