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口中說著不信,心裡想著不信,腳步卻完全不受控制地徑直朝外疾走,墨問自聽到這個訊息起一直鎮定地坐在那,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起身,自背後一把抱住了狂躁不已的百里婧。
正文 第145章
w口中說著不信,心裡想著不信,腳步卻完全不受控制地徑直朝外疾走,墨問自聽到這個訊息起一直鎮定地坐在那,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起身,自背後一把抱住了狂躁不已的百里婧。
“婧兒……”
他說不了話,只會叫她的名字,他的手臂沒什麼力道,輕而易舉就可以推開,百里婧理智尚存,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回頭輕聲道:“墨問,放手。”
她不想傷了他。
墨問自然知道攔不住她,任何柔情在這種情形下也不管用,待她稍稍緩和了些,他慢慢鬆了手,用這些日子教會她辨認的簡單手勢比劃道:“我與你同去。”
“不用了,你的傷還沒好,在家好好休息吧。”百里婧說著,沒再逗留,轉身大步跨出門去。
墨問跟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出門,恰好看到木蓮和墨譽從“浩然齋”的方向過來,與百里婧正面對上。
木蓮臉上還有淚痕,張口道:“婧小白……”
“我不信!”百里婧在木蓮說出來前先出了聲,也絲毫不曾注意到墨譽欲言又止的複雜目光,對外頭的小廝道:“備馬!”
尋常出門都是乘轎或馬車,小廝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百里婧腳步匆匆,不知出了什麼事,哦哦了兩聲忙往馬廄跑,頭上的帽子都掉了也來不及去撿。
木蓮看了眼一旁扶牆站著的墨問,不曾停頓地朝婧小白追了過去。墨譽擔心她們,只禮貌地叫了墨問一聲,便卯足了力氣追她們倆,奈何她們倆都是腳力極好的習武之人,偏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哪裡能追得上?
太陽已經升起,暑氣蔓延開來,近處的竹林連一絲風動的痕跡也無,墨問立在牆邊,無動於衷地目送他們三人離去,待他們走遠了,他才與往常一樣回了偏院。
剛入桃林,陣法大亂,林中的小路俱都消失不見,一道纖細的黑影晃出來,單膝跪地道:“主子。”
“說說看。”墨問負手而立,腰背挺直,全無病態,他沒張口卻發出了聲音,聲音空遠低沉,似從遠方而來。
“是!”地上跪著的人清晰地解釋道:“孔雀聽從主人的吩咐調查前日夜裡刺殺案的兇手,昨夜前往林岑之的住所,發現他被人下了毒,那種毒,遇酒則化,無色無味,且非常奇妙,只有飲適量的酒才會毒發,多一點少一點皆無功效。想必林岑之此前定然飲了酒,且下毒之人能如此穩當地掌握酒量,可見當時他們二人正在對飲。孔雀去時,房間只剩林岑之一人,他躺在床上,毒已發作,孔雀本想任他去死,卻在他懷裡找到了這張地圖,心道也許有些用處,請主子過目。”
墨問接過孔雀遞過來的一張竹紙繪就的地圖,上面赫然寫著“鹿臺山”三個大字,地圖上清晰地畫著連綿起伏的山脈,幽深的谷底,隱秘的禁地,墨色還新著,顯然剛繪製不久……
雖然鹿臺山是東興和西秦的邊界,且兩國立下盟約,誰也不可派兵駐紮,可這些年,把主意打到鹿臺山上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那“禁地”二字簡直充滿了無限的吸引力,讓許多人趨之若鶩,冒著死也要前去。
孔雀長久沒聽見男人開口,便問道:“主子,林岑之是殺還是留?”
墨問沉靜的黑眸寒潭一般幽深,垂眸盯著地圖瞧了一會兒,淡淡問道:“不是說毒發了麼?救活了?”
孔雀無比驕傲地答:“若是主子不讓他死,他便死不了。”
墨問勾起唇:“我倒忘了你的身份……”這一句,也沒聽出喜怒,不知是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