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夠了!”她回身捧著君執的臉,臉色酡紅,仿若已醉:“你不是說愛我嗎?愛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活不下去了,你卻不准我死,你們都一樣,想折磨我,想讓我看著你們活得有多好,是不是?”
君執吻她:“你是我的命,我不准你死。”
百里婧像聽到了笑話:“我是你的命?那……那你陪我去死啊,你愛我,就陪我去死,你敢嗎?敢不敢?”
她像個孩子,又像個瘋子,將生死當做玩笑,不信天下人的真心,什麼花言巧語疼惜愛寵,在她的面前,都一文不值!誰願意殺她,誰才是真的愛她。
若非親身歷經,君執絕不會相信有朝一日竟淪落
到如此下場,這比當初偽裝成東興相國府內的病秧子墨問還要無助,起碼那時她還在乎他,還願意為他珍惜自己。
如今,她已失了心智,不愛任何人,聽不了他的勸,甚至他一個不小心,就會目睹她的自戕。
君執那巧舌如簧的嘴,被她硬生生逼成了啞巴,面對她的問,他給不出答案。他固然可陪她去死,可他也的確並不願死去。他留戀凡塵,也不准她棄他而去。
“不准我死?那給我藥……”百里婧主動湊上自己的唇,“就在這裡,給我藥……”
龍攆之內,百姓圍觀,她存心為難他,她要做世間最出格的事,她已不惜名譽臉面,她就是要讓他服軟、認輸、敗北!
君執被她吻住,這些日子他們又做過多次夫妻,她藥效一發作就離不了他,一次比一次大膽,將從前的矜持與羞澀全都拋卻,只等他嫌棄,再等他拋棄。
可他怎會嫌棄?
君執扣住百里婧的後腦,加深這個吻。她要玩,他陪她,這是他的國、他的長安,沿街跪著的是他的百姓,他的妻想要怎樣都可以,誰敢多說一句?
“好,給你藥……你可以不乖,可以胡鬧,但不準想著死……”君執喘著粗氣,罔顧身下人的震顫,罔顧外頭黑甲軍與百姓的神色,滿足她的一切需索。
百里婧很快說不出話來,行動完全被君執掌控。君執他不同於偽裝出的墨問,無論朝堂之事或是床笫之間,他從來都是主導,他只允許自己是主導,控著她的所有,讓她跟著他、順著他。
百里婧想不起那些“取次花叢”發作的夜晚,也記不得那些時候的君執是何模樣,可她如今也不需再記得,因他已在她面前,與她夢裡放肆的影子重合,給了她最深切的體驗。
大帝回宮,整個朝野驚動,誰人敢不迎駕?
大秦朝堂上的那些權貴、四大豪族的家主,甚至後宮中的太后也都各懷心思地等候著龍攆到來。
薄延作為大帝身邊最得寵的權臣,此時面對著閣老、國舅等人的疑問,也只得一一耐心解答,言笑間大方得體,好似永不會怒。他著一身天青色的錦袍,仿若不覺得冷似的,雖單薄卻溫潤,氣質如上好的青瓷。
忽見前方有單人單騎賓士而來,顯然是探子。只見那探子在五丈開外勒住韁繩,躍下馬背,先對著眾人行了個禮,這才附到薄延耳邊說了些什麼。
薄延好看的眉頭難得一皺,卻揮揮手道:“好,你下去吧。”
探子走後,朝臣問詢,薄延笑答:“陛下還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諸位大人且耐心等候。”
剛說完,薄延袖中的右手就被一隻溫軟小手握住了,他本能地偏頭看去,就見梵華將手攏在嘴邊,偷偷摸摸地對他悄聲說道:“薄薄,我聽見了,那個探子跟你說,美人在路上做好事呢,你說他是不是帶了另一個美人回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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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梵華: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吧,哈哈!你們不知道美人是誰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