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他……”
“代替?”黎戍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可思議,他這個妹妹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竟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來,他將她拽到路邊,扶著她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告誡道:“小狐狸,聽大哥的勸,收起這樣的念頭,婧小白在司徒赫心裡是什麼位置,你永生無法企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情分,任何人都插不進去,別說是你,就算是婧駙馬也不行。你要做替身,做不成,更重要的是,還把自己給丟了!你要替代婧小白,你自己在哪兒呢?這不是愛情,這是盲目的執念,你趕緊回頭!”
黎狸搖頭,目光堅決:“不,我不會回頭的,除了赫將軍,我誰也不嫁!”
黎戍宛如聽見了晴天霹靂一般,他不明白世上為什麼有這麼多執迷不悟的傻瓜,他們每個人的下場都不會好,如今,又搭上了他的妹妹。他的視線落在黎狸胸前的長命鎖上,不知怎麼的,竟生出一種不祥之感……
……
司徒赫與墨問二人入宮面聖,景元帝對著司徒赫一陣噓寒問暖後,囑咐他好生休養身子,便讓司徒皇后與他一同退下了。
墨問目送丈母孃和司徒赫一同離去,心道他的老丈人真是善解人意,知道丈母孃有話要單獨對司徒赫說,竟也不計較地讓他們敘舊。
景元帝讓人在殿內備下了紙筆,墨問忖度著老丈人該是有話要問他,且這問話興許相當高階。
果不其然,景元帝放下手中的硃筆,一雙凌厲的眸子審視著墨問道:“婧駙馬無論是此前的廢除商人不得參加科舉的禁令,還是後來的荊州徵糧也都做得十分出彩,而此次西北之行更是讓朕還有文武百官皆刮目相看哪!朕不得不感嘆婧駙馬著實深藏不露。”
墨問忙提筆寫:“父皇謬讚,兒臣不過是想解父皇之憂,更是因為婧兒被困,兒臣一時急中生智湊巧而已。”
高賢將他寫好的答覆呈給景元帝。
“婧駙馬太過謙虛了。”景元帝看罷,微笑起來,聽不出言語中的喜怒。
墨問摸不準他的老丈人什麼心思,是嫌棄他太過鋒芒畢露,還是嫌惡他之前的刻意藏拙?是以,他小心翼翼地低垂著腦袋,並不敢貿然說話。
景元帝卻走下了高臺,踱步來到大殿中央,負手而立望著殿外道:“朕的國家幅員遼闊,朕的子嗣卻寥寥無幾,朕寵愛的孩子也為數不多……婧兒算是一個。當初她賭氣要與你結為連理,朕其實並不同意,但又怕她做傻事,這才降旨為你們賜婚。朕是因為愛她,才肯將她嫁給一個病怏怏的駙馬,不顧天下人的眼光。而婧駙馬你沒有讓朕失望,你比朕想象中聰明、沉斂且有城府,朕喜歡你這種城府……”
景元帝忽然轉身,凝視著墨問的方向:“若朕封你為輔政大臣,你應付得來麼?”
墨問聽罷,吃驚地抬起頭來,景元帝誇他有城府這在他的預料之內,而封他為輔政大臣……又是作何打算?
墨問吃驚過後,寫道:“父皇太抬舉墨問了,此次從西北迴來時婧兒曾說,若是不能應付,讓兒臣早日隱退,兒臣不知是否會辜負父皇的期望……”
“無妨,你可以先試著應付應付,若是他日發覺難以擔當,再隱退不遲。”景元帝直接為他做了決定。他恐怕一開始就不允許墨問反駁,而一國之君的言辭從來不會胡亂說說,他若是鄭重其事地提了,便不是開玩笑。
墨問不敢反駁,只得順著他的話道:“一切都聽父皇的安排。”
身為人臣,第一樣要做到的就是忠誠、聽話,服從聖上的皇明,只有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錯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景元帝笑,“高公公,送婧駙馬回去休息,奔波了這些日子辛苦了。”
高賢滿面含笑地來攙扶墨問起身,陪著他一路送到了宮門處,高賢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