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道:“婧小白,回去跟那個病秧子和離,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他算什麼東西!”
他是真的瞧不上墨問,看她為那個病秧子整理頭髮、衣服,還允許他親吻她的手,那麼溫和賢惠,一點都不似他熟悉的婧小白,司徒赫的怒火更是燒得熊熊。
傍晚的風夾雜著護城河水的清冷味道陣陣吹過,一縷髮絲擋住了百里婧的眼睛,她垂下眼瞼,輕輕搖了搖頭,態度堅決:“不,我不會跟他和離的。”
“那我就去殺了他!”司徒赫冷聲道。
大興國的將軍,經歷了戰場的風刀霜劍,渾身上下湧起濃濃的殺伐之氣,出口威嚴震懾讓人不由地打起了寒顫。
然而,婧小白無懼。
她從來都不怕司徒赫,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敢反抗他。
於是,婧小白開口,唇邊染笑:“赫,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墨問有什麼錯呢?是我選了他,是我害了他,說不定,連他都嫌棄我。這些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最受寵的公主也好,最低賤的乞丐也罷,在一段感情裡,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而不被愛的那一個就是真正的失敗者,無論她從前多麼風光多麼高傲,她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婧小白,我……”司徒赫沉痛不已,喉頭一哽,還想說什麼,黎戍等人趕著馬車追過來,隔著老遠就在喊:“婧小白,你丫的瘋了吧!敢把爺踹下馬,居心何在啊你!”
及至走近了,看到自己心愛的坐騎躺在地上不斷抽搐,黎戍心疼得跪下了,摸著凌亂的馬鬃鬼哭神嚎地大罵:“婧小白,你真下得了狠手啊你!你怎麼不對飛沙也來一刀!你還爺的命根子來!”
司徒赫的坐騎“飛沙”本來慢悠悠地甩著尾巴,低頭閒適地吃著護城河邊的青青嫩草,聽到黎戍這一聲叫喚,不滿地邁開馬蹄朝他奔過去。
“飛沙”性子烈,被它踏著了,非死即傷,黎戍嚇得慌忙爬起來,躲到司徒赫身後去了,探出頭看著“飛沙”繼續罵:“司徒赫,你家的畜生都這麼霸道!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眼一低,看到司徒赫抱著百里婧,黎戍伸手就把他的手給拍掉了,佔有慾十足地架著司徒赫,哼道:“滾回家吧婧小白,別不守婦道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衝咱們這交情,爺好心告訴你,有人給皇上呈了奏摺,說你和那個病秧子成親之後一直分居,明兒個肯定會有人去左相府探查,要是真查出此事屬實,你這罪名可就大了!分明是借賜婚的幌子,糊弄天下百姓和陛下鬧著玩兒呢!”
聽完這話,百里婧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往後退了兩步,距離一下子就疏遠起來,抬頭笑了,一點不惱:“說的也是,我是該回去了,黎戍,麻煩你送赫回元帥府吧。”
又看向司徒赫,昔日純淨的眼眸模糊不清,她又擠出更多的笑意來:“赫,你回去好好養傷,我改天再去看你。”
說完,便邁開步子走向“飛沙”,她一身海棠紅的宮裝美麗如初,邊走邊將烏黑的長髮攏起,隨意綰成一個髮髻,用珠釵固定住,摸著“飛沙”黑色的馬鬃回頭道:“飛沙先借給我吧。”
察覺到司徒赫的擔心,她笑道:“赫,放心吧,我的騎術可是和你一起學的,好著呢。不用讓人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著,也不等司徒赫的回應,利落地攀上了馬背,沿著護城河畔的垂楊柳往城東的方向而去。
黎戍站在司徒赫旁邊,頗不滿地齜著牙,“嘖嘖”搖頭嘆息道:“司徒赫,你這‘飛沙’,見了誰都恨不得踹上一蹄子,婧小白騎它身上卻一點事沒有,美人的魅力果然是大……啊!”
司徒赫的胳膊肘往後狠狠一捅,力氣之大,讓黎戍立馬抱著肚子蹲下了,疼得差點在地上打滾,指著司徒赫罵道:“你個沒良心的!你和婧小白的良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