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它安上了隱形線,你不喜歡的任意東西都可以透過它使四分五裂。”
我震驚地咯噔了一下。
“包括人。”他鼻翼翕動 ;,很有內涵的樣子。
我突然覺得這兒很詭異可怕,人字只有兩畫,人是一個整體,人怎麼能夠分割?
“當然能。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被分割而已。這是七號控羅。”疼兒又在我耳邊嘀咕了。
我離開桌子好遠,這麼晦氣的東西真心不想碰,只要一想到能把老鼠四分五裂,呸,太噁心了。
既然可以讓所有不喜歡的東西四分五裂,幹嘛還要呆在這裡,不覺得很囚禁,很不見天日嗎?還有疼兒,她呆在這兒究竟有何意?
死一般的寂靜。
“疼兒你怎麼不說了?”
“我,沒看到我在休息嗎?” ;兩句話打破了寂靜。
疼兒正靠著椅子閉目養神。我走到她跟前。
“我有點餓,怎麼辦?”
沒人回答。
“你拉開桌子下的抽屜,裡面有個黃色按鈕,向左扭兩圈。”房內除了我和疼兒的那個女人說。
我回過神來,“是這個抽屜嗎?”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跌跌撞撞拉開了抽屜,同時閉著眼睛怕有什麼不測。
“你怎麼不動了,還要扭按鈕。”疼兒插了一句。
奧忘了。我反應過來。
剛扭了按鈕,就聽到了像風扇在高空轉動的聲音。先是三檔,二檔,接著一檔,消失了。我睜開雙眼,剛才的桌子從中間升高了一層,突出了20cm,上面滿滿地放著米飯和各種各樣葷的素的菜餚。我驚呆了。
“咦,今天的飯略早。”一個頭發稍白的男人看到後說,“椅子都拿過來,開飯了。”
人們紛紛圍攏了過來,人手拿個椅子。
“走,吃飯。”疼兒起身拉著我。
我使出全身力量將自己定在地上不動。
“你剛才不是餓了麼?”
“現在不餓了。”疼兒放開我的手。
面對著這麼一群毫不介意毫無潔癖就坐在一起吃飯的人,我還真沒有一起吃的勇氣。
一個大紅色的落地窗簾在房間向裡走的拐角處格外顯眼,反正我也是四處溜達,就到那兒轉轉吧。雖說窗簾是紅色的,外面天氣也尤為晴朗,但隱約可見一坨一坨的黑色暗影,我輕輕挑邊看了看,空的,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窗。
一片黑乎乎的,湊近仔細看竟然是一道向下的樓梯,我手立馬離開窗簾轉身回到我的原位,他們還在津津有味地吃飯,時不時傳來詭異的笑聲和意見不合的吵鬧聲。
到底要不要下去?
樓梯。
走吧,我勸告自己,說不定還會有重大發現呢。
既心意已決,我便上前一探究竟。
從樓梯表面看與常日所見的相差無幾,只是足足有二十多個臺階,踩在上面總有一種東西在適當的時候吸附住人的腳,自我感覺能防止跌倒。慢慢地走越發感覺陰朝,這是地下室,而當我走下來後就是嶄新的一切。
真的,這兒完全就是萬能人類的結晶。寬敞的房子貼滿了桌布,有沙發,電視,書架,做飯的神器,三個鐵盒子裡大團大團互相纏繞的線,小提琴,鋼琴,話筒,吸鐵石,牙籤,那個怪異的桌子擺滿盛了各色液體的瓶瓶罐罐,一個小型黑板,幾盒粉筆,這兒更像一個工作室。最重要的是,桌上有一部電話,想到我只顧了自己都沒和家人聯絡,自己的手機在這又沒訊號,我就準備給父母打電話問個好。想著想著就踱步到了電話前,剛撥了家裡的號碼。
就聽到了倉促的下樓聲,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