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只為一次澎湃
河流上的潑墨,模糊了輪廓
你不屬我,我有什麼把握
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
碧空盡的深處誰也不曾存在,追懷追懷
還逃不過要置身事外
偶遇而來,互相依賴
河上的船兒總不能永不離開
蜿蜒的泡影到底離不開,人山又人海
無奈浪濤一浪又一浪
也不過只為一次澎湃
寒山寺建於雲外
依然為世人愛情無奈
凡人沉默的參拜
感情的事只需等待
去的去不明也不白
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
碧空盡的深處誰也不曾存在,追懷追懷
還逃不過要置身事外
偶遇而來,互相依賴
河上的船兒總不能永不離開
蜿蜒的泡影到底離不開,人山又人海
無奈浪濤一浪又一浪
也不過只為一次澎湃
那海市蜃樓只是愛
十九歲的我,心思淺淺,笑容怯怯。抑制著聲音的顫抖勉強唱完一首歌,只是為了其中傾吐心聲的一句話:你不屬我,我有什麼把握。
袁更新背對著我,一直沉默,肩膀僵硬地繃著。暖氣十足的房間,我的四肢和心臟也一起漸漸凍僵。也許在他眼裡,愛只是愛,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只是愛,跨不過距離,越不過阻礙。
接下來是不知道誰點的《廣島之戀》,我的話筒還沒來得及放下,另一隻已經被簡夕塞到袁更新手裡。簡夕看著我,笑裡藏刀:“嘿嘿,你們兩個,合唱個唄!”
我拿著話筒,不知所言。
即便是海市蜃樓,我到底無法割捨。
半路下起了雨,青石板的道路踩上去,又溼又滑。我躲到一家書店裡坐下休息片刻,雨勢漸小後,撐起傘,接著往前走。
一路行人稀少,而前方一個不起眼的橋頭卻聚集了不少看客。我撥開人群經過,閃光燈乍亮,耀得人眼前一花。待看清面前究竟是什麼景色時,我愣住了。
橋的一端是一面綿延伸展的青瓦白牆,牆面多處已經斑駁,悽悽然如丹青剝落。而這剝落牆垣的下方又攀生出許多蔓草藤蘿,纏綿糾葛的姿態,隨風微微搖曳,神采靈動。緊鄰河岸、背靠牆面是挽手共立的一男一女,男的鬢若刀裁,丰神俊朗,女的輕顰淺笑,眉目如畫。
圍觀的人群裡發出由衷的豔羨和感嘆聲:“在這裡拍婚紗照好有感覺哦!”“呀,這夫妻倆可真養眼,多麼般配啊!”
我的眼睛開始痠疼,雙腳沉沉邁不開步子,胸腔卻不知為何遽然起伏,像沉寂的溶洞裡,一條地下暗河卷帶著滔滔水流奔騰而過。
我是在,怨恨嗎?
揣著滿腹心事吃飯逛街,在人山人海的觀前街消磨了整個下午,我揣著剩下的十五塊錢回到上海。
等地鐵的時候,隊伍前面站著一個□□歲的小男孩,頭頂的發被別出心裁地剃出一個心字形,格外惹眼。乍一看,卻像一塊沒有癒合的傷疤。我伸出手在虛空中描摹著它的形狀,這樣被暴露在空氣裡,會疼嗎?
小男孩彷彿背後長了眼睛,回頭奇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在這嫌惡的注視下神思歸位。再這麼胡思亂想下去,我不確定不會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舉動來。
我在站臺上掏出手機給孔桑桑發資訊:“姑娘,你回家了嗎?”
很久沒有迴音。我頹喪地回到住處,在床上躺下,來電鈴聲此時響起,螢幕顯示是山東移動。我鬆了一口氣,一股腦接起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