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每天跑新聞,大街小巷地曬太陽,累死了。”
“那你還來。”
“那不就是因為你嗎……”聲音低了下去,漸不可聞。
我悶悶地笑。
她蹭地站起來,因為不好意思即刻轉過身去,摸到電腦桌邊一溜兒坐下:“快點告訴我,專案書在哪個資料夾呢?改完了我就回去,我睡覺去。”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穿上拖鞋踱步到她身後,彎下身子去開啟“我的文件”裡被我折騰得面目全非的專案書。她耳邊垂下來的劉海蹭到我的襯衫,鼻端熱熱的氣息撥出來,噴到我的脖子上,像有小孩在撓癢癢。
“就是這個,你來發揮吧。”我說,然後迅速地恢復直立。
這樣史無前例的親近她似乎恍若未決,扭過頭來皺著眉頭看我:“我幹活,你幹嗎?”
“我……”我一個彈跳躺回床上,“我看你幹活。”
她吸吸鼻子,癟癟嘴巴,“哼。”
只是這樣假裝的不服氣,幾分鐘之後,她就已經進入狀態,我看著她圓嘟嘟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地起落,螢幕上原本空白的地方漸次內容豐滿。
這個姑娘,怎麼不僅臉是圓的,連手也是圓的呢?我這樣琢磨著,慢慢就起了睏意,趴在涼蓆上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她還在電腦前端坐著,偶爾騰出打字的手揉揉肩膀。心裡蔓生柔軟的情緒,我於是爬起來,再次站到她身後:“別動,我來給你揉。”
她卻猛地往前一縮:“你別動,我身上全是汗,待會兒弄你一手。”
我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來:“這個你就別操心啦,大不了一會兒洗洗。”
按摩的活計我基本從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理想的效果,但我從西竹越來越僵硬的坐姿裡覺察到,應該是適得其反了。
我從肩膀按到脖子,再從脖子按回去,然後識趣地收了手:“我說,你還真誠實啊,怎麼流了這麼多汗,真黏。”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騰出智商反擊我:“誰讓你獻殷勤的,活該。”
晚上八點,兩個小時之後,原本不堪入目的專案書換了新面貌,只差具體的時間和人員分配等待確定。西竹甩甩勞苦功高的一雙手,滿臉得意:“看看,姐姐我這雙手化腐朽為神奇吧!”
我想起自己之前琢磨的事兒,一下子笑出聲來。趕在她追問之前,適時轉移話題:“餓了吧?
我叫點東西吃。你想吃什麼?”
她頭也沒抬地去開電視:“管飽的就行。”
翻出家裡存著的外賣單,我打電話要了一個大份的海鮮披薩,兩個鱈魚漢堡和兩杯飲料以及一包薯條。
我們倆盤腿坐在電視機前的地板上,看著很不搭調的《人間正道是滄桑》,你一言我一語;吃得很香。
“這女的長好看了。”我對著劇裡的林娥評頭論足。
“嗯,我也覺得,以前她演《小魚兒與花無缺》的時候,那叫一個妖女啊,你看現在,學生頭多舒服多清純。”
“妖女有妖女的吸引力好吧。”
“那你說人家長好看了,不還是不好這口的?”
這樣把話題從正道拐到歪道,就再也沒拐回來。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有八卦細胞。
電視劇放完,接檔的是個訪談節目,主人公是個打拼十年終於熬出頭的創業家,在主持人的循循善誘下回答一些觀眾好奇的問題。
“可以想象,一個人創業的道路是充滿艱辛的。您這一路走來,一直是踽踽獨行,就沒有想過找一個人,和您一起風雨同舟嗎?”
螢幕上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成熟淡然的笑容:“一個人也是獨特的一種經歷,我覺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