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即便體弱;沿途有人悉心照料;也無需擔憂。”
“所言極是……”
墨問心下冷笑;果然是一張大網;兜頭朝他罩了下來。糧草被劫;顯然有人不希望邊疆大勝;且意圖置司徒家於窮途末路的困境;而此荊州徵糧;其中風險也不知幾何。
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即便他不是啞巴;也無法開口說出半個不字。左相沉默;朝臣無一人替他說話。首發腹黑丞相的寵妻168
景元帝看著墨問;神色略略有異;終是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婧駙馬往荊州一趟;十日內來回;務必將此事辦妥;否則;我大興危矣。”
聖上都開了口;做臣子的自然無法推脫;墨問忙跪下;領了旨。
“此事耽擱不得;婧駙馬明日便啟程吧;徵糧的人馬由兵部與吏部負責選調。”景元帝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接著看向一直跪著的司徒俊彥;伸出手遙遙扶著;道:“司徒元帥快起身;朕知司徒家忠心不二;為了大興江山社稷殫精竭慮;此番意外發生;必是有人存心陷害!傳朕的旨意;命刑部徹查糧草被劫一案;朕要將那些圖謀不軌者五馬分屍碾為肉醬!”
“謝吾皇體恤明察。”司徒俊彥站直了身子;聲音渾厚;不苟言笑;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秉持著司徒家慣常的沉默。
“至於西陲鹿臺山;朕希望得到更確切可靠的訊息;不願與西秦起爭執;但事已至此;邊防之事不可小覷;命荊州三營兵馬前往鹿臺山駐紮;保護此地山民與百姓安全。”景元帝吩咐道。
“吾皇聖明!”群臣日日念符咒似的齊聲道。
整個朝堂;只是少數人的天下;有人得寵;便有人失寵。景元帝賞識墨問;所以給了他這份差事;而對於韓曄;即便整個天下亂成了一團;西北困頓;鹿臺山危急;景元帝也不曾念起他半句;似是完全記不得韓曄本是師承鹿臺山;如今鹿臺山覆亡一事對他又有多少衝擊……
然而;被忽略不一定是壞事;被偏愛也不一定就是幸事。韓曄像是被封凍之人似的;完全不插一句嘴;只等著景元帝主動開口邀請——哪怕這邀請;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了;而他將因此被忽視一輩子。
下了朝;群臣結伴而出;黎戍拖著笨重的身子三步兩步追上墨問;急急拍著他的肩膀道:“婧駙馬請留步!”
墨問有點煩;卻還是停下腳步回了頭。
黎戍任何時候都笑嘻嘻的;朝廷出了事;他還能樂得出來;與墨問並排走著;笑問道:“前幾日請婧駙馬喝酒;聽說給你惹了不小的亂子;婧小白沒有為難你吧?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替你解釋!”
他可真仗義。
墨問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沒必要跟人解釋;尤其是對這個好男風不務正業的戲子。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黎戍點點頭;搖頭晃腦的;從他那異常的神色中;墨問知道他想說的話怕不只是這些;果然;黎戍沉不住氣;恬著臉笑道:“嘿嘿;婧駙馬;這本不該由我來說;陛下也已經說過了;但此荊州;除了保重身體之外;還是想請婧駙馬速戰速決。要知道;一頓不吃飯就餓得慌;若是一日不吃飯;仗也不用打了;隨便敵人如何砍殺;也毫無還手之力了。請婧駙馬看在婧小白的份上;別讓司徒家的將士們等得太久;身處險境。”
沒想到黎戍竟是為了司徒家來催促他。墨問覺得好笑;黎國舅想盡辦法要置他於死地;可他的兒子卻與他唱起了反調;反倒希望對手安全無虞。真有意思。
可是;他將他墨問看成什麼人了?以為他是無心的;又忘得快;才特意跑來提醒他。
也罷了。墨問嘆息;他無暇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黎戍與司徒赫舅舅有什麼貓膩;他想看看他的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