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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蘭斯特百夫長,新兵的第一條任務,就是搜掠洛爾卡丹城鎮周圍的村莊、溪水、平原。甚至是捕獵……大家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儘可能地搜刮食物。”
下達這樣的命令,亞索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本意。這是一片不幸的土地,食人魔肆虐而過,或許有些村莊得以倖免。
但為了洛爾卡丹城鎮,自己又必須這麼做。
到目前為止,五軍之殤的風波沒有完全過去。
有穹頂防禦,洛爾卡丹或許能夠抵擋端木城軍隊的攻擊。但如果端木城軍隊一旦長時間的圍困洛爾卡丹,那麼本身沒有任何耕地收成,洛爾卡丹將需要解決自身食物不足的難題。
亞索可以肯定,沃特侯爵發現了洛爾卡丹劍士留在食人魔部落的屍體,以及洛爾卡丹取走圖騰液的痕跡。
同時也相信,此時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沃特侯爵,他一定暴跳如雷。亞索彷彿可以預見得到,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喊著“古木參天”的行軍口號,朝著洛爾卡丹而來。
站在領主官邸的第三層向遠方瞭望,視野中,枯黃的原野開始變綠了。
新綠的葉子在枯枝上發芽。亞索的眼窩裡,閃爍出特有的寧靜。並在寧靜中透露出一抹傷感。
到了此刻,他必須接受阿黛爾可能已經身死的現實。阿黛爾,就像百夫長艾伯丁、克雷格、……那些熟悉的面孔一樣,在自己的記憶中謝幕。
025章 蒂爾斯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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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特百夫長的腳步很均勻,在他還未推開領主大廳大門的時候,亞索就能夠從臺階上傳來腳步聲分辨出是誰。
在蘭斯特進入領主大廳的視角里,洛爾卡丹領主亞索的眼睛裡,佈滿了讓他無法看透的眼神。
偶爾的間隙中,蘭斯特會看到領主大人的眼神裡面只有空洞。在表面上,還會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來支撐自己身體或頭部。
經過一整夜行軍,依然堅持長時間的處理事務,將領主大人的疲累看在眼裡。
這讓蘭斯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遲疑。
然而,透過神秘資料流,可以透過洛爾卡丹的任何一個軍士的視角,觀察城鎮。亞索已經掌握了蘭斯特將要帶來資訊。
“我已經知道,三千名新兵軍士陸續迴歸了洛爾卡丹。而他們蒐集到的食物,加上我們現有的儲存,只能夠維持十天。……蘭斯特,侍衛官萊昂會跟你一道,去開啟洛爾卡丹的穹頂防禦。如果我判斷的不錯,在今天夜晚,端木城軍隊會突襲洛爾卡丹。”
領主大人的話,落在蘭斯特百夫長的耳朵裡。令他信服不己,堪稱百分之百折服。畢竟他是第一個掌握這些訊息的人,此時還沒有通報,洛爾卡丹領主卻就已經知曉了一切。
洛爾卡丹領主亞索的神秘、還有他的領主魅力。已經在蘭斯特的心底紮根。
而領主大人的一切要求,和命令,一經下達,便要蘭斯特認為自己一定要完成的。
……
時間,它既看不見,又摸不著。
卻又實實在在地讓亞索感覺它在身邊匆匆地流逝。耳邊傳來打呼嚕的聲音,負責掌燈的男僕靠在角落裡睡著。
寫完了有必要的領主日誌,放下手中沾染著紅色痕跡的鵝毛筆,亞索並沒有離開領主大廳,到領主官邸三層的臥室休息。
盯著桌案一角上跳躍的油火,他在計算時間,等著端木城軍隊的到來。
在亞索的視角里,領主大廳裡過於寬敞了一點,物品的陳設也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