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瞪大了眼睛,僵硬著身子猛地將頭偏到了一旁去,避免了再次的“親密接觸”。
這短短時間內被袁紫嫣毫不間斷地來回撞了三次,就算是銅牆鐵壁,都該被撞出個人形窟窿了!
江永這回是真的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整個表情都皺了起來,但還是不放心趴在自己耳邊的袁紫嫣。
摸了摸仍然殘留著那種柔軟觸感的嘴唇,江永輕聲道:“剛才……”
“只是個誤會!”
袁紫嫣匆忙截斷了江永的話。
江永一愣,隨即在袁紫嫣看不到的角度悽慘一笑。是啊,只是個誤會,袁紫嫣怎麼可能會……
搖了搖頭,江永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你……沒事吧?”
無論如何,他從來沒見過袁紫嫣虛弱到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怎麼能不擔心?
袁紫嫣將頭埋在江永的頸窩裡,聽到這話,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好沉默不答。
她這一沉默,倒是讓江永想歪了,更加緊張起來。
這人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該不是受了什麼重傷沒檢查出來吧?
江永心裡一驚,連忙一手扶著袁紫嫣一手撐著身子,慢慢地站起來。
兩人剛站定,袁紫嫣就要掙脫江永的手,江永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不許袁紫嫣再抽出手。
袁紫嫣原本就虛弱疲累得很,方才一番折騰,這個時候更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索性也就任由江永折騰,不做反抗。
江永見袁紫嫣不再掙扎,看著臉色雖然蒼白了些,但渾身上下也不像是有什麼傷的樣子,這才舒了一口氣。
見袁紫嫣手中緊緊捏著的那明黃色緞子,不正是自己方才留在她床邊的聖旨嗎?
她拿著聖旨,這是……
袁紫嫣嘆了口氣,有些虛弱地開口道:“我們進屋再說吧。”
她現在著實是頭暈的緊,方才強撐著的一口氣,在這三番兩次地折騰之下早就散的一乾二淨了。再這麼站下去,恐怕真得先暈過去。
“啊?哦!好好好,進屋談,進屋談……”
江永有些慢半拍地應了幾聲,這才攙扶著袁紫嫣在屋子裡坐了下來。
袁紫嫣將手中的詔書攤開放在桌上,道:“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江永看了看詔書,再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袁紫嫣:“你還是先歇息吧,這些事兒不急的。”
說著,就要將詔書收起來,卻被袁紫嫣一把按住了手。
“紫炎!”
江永看著袁紫嫣堅定的眼神,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
她的脾氣,怎麼就非得這麼倔呢!
“現在就談!你方才不是就想要說的嗎?”
江永定定地盯了袁紫嫣半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發現自己只要碰上這個女人,就沒有能夠爭得過她一回的!以前聽村裡的老人說先愛上的人先輸,果然是真理!
爭執不過,江永只好坐了下來,,現在何處!”
袁紫嫣心裡一沉,她早就知道,只要這封詔書到了,以江永的聰明,自然會想清楚這來龍去脈。
只是人算終究比不過天算,她算到了所有,卻忘了算上自己這個變數!
“薦書我已經替你寄到京中,這個職位,也是因為薦書的緣故。”
“果然是你!”
江永心中早有猜測,徐尚書財產案才過不久,自己就再次升職,還正好是個京官兒。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兒!
“是我又如何?我既然身為你的謀士,為你謀劃出路,充分利用身邊的每一個資源,讓你儘快擢升,就是我的職責。不是嗎?”
江永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