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麻將館,你看那天能留下錢?”張太平無奈的說道。
王朋撓頭想了會兒還是沒想到什麼賺錢的法子,嘻嘻笑著說道:“俺是想不到法子的,到時候大帥哥你幹啥俺也就幹啥。”
張太平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張太平本就有心提攜一把,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小弟。孤兒寡母的,本就沒什麼家底。像他這種發愣的腦袋,出去後只有被騙的份兒。
野豬抬回小村子裡,憑添了幾分熱鬧。等張太平回家時,都九點多了。敲開門,妻子蔡雅芝“啊”的一聲向後退去,門哐噹一聲又被關上。
莫名其妙的張太平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滿臉滿身的汙血,晚上敲門不嚇死人才怪。忙大聲道:“是我,開門吧。”
屋裡悉悉索索一陣,門又被開啟。妻子蔡雅芝拿著根捅火棍,彪悍的小姨子蔡小妹乾脆拿了把菜刀。張太平走進屋子,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蔡小妹上下打量張太平一番,對蔡雅芝說道:“姐姐,這是姐夫呀,也能把你嚇一跳。”
蔡雅芝這才看清,忙關掉屋門,緊張地打著手勢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呀?”眼見嚇得臉上毫無血色。
張太平忙解釋道:“剛才回來時遇到野豬禍害苞谷,還拱了村北的王八斤,便順手宰了那頭野豬,這血都是豬血,放心吧,我身上沒有傷。”
蔡雅芝還是不放心,拉扯衣服仔細看了遍,的確不見什麼傷口才鬆口氣放下了心。
見妻子臉色恢復了血色,張太平才道:“打盆熱水,先讓我洗把臉,粘在臉上黏糊糊的難受得緊。”
妻子趕緊去廚房打熱水,蔡小妹進了臥室不再出來。
晚飯是湯麵。就是將面擀薄,切成兩厘米寬,七八厘米長的小片,煮熟後再將提前匯炒的菜倒在裡面攪勻。一般關中農村晚飯都是這樣。張太平連湯帶面喝了兩碗,再加上兩塊鍋盔才飽。
放下碗後,阻止了準備洗腳水的妻子,讓妻子關了中院門。他肩上搭條毛巾從後院出去,和大野豬拼了那麼長時間體力,全身都是血汙和汗水、泥土,到河的上游洗個涼水澡。回來後有點困了,到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張太平正在果園裡練拳,丫丫跑過來脆生生喊道:“爸爸,村長爺在屋裡找你呢。”
張太平停下練作,穿上短袖,將丫丫架到脖子上,噔噔噔 跑回屋裡,留下一路黃鸝般清脆歡快的笑聲。
老村長的來意張太平能猜到,無非是送些肉過來。沒進門就能聽到老村長爽朗的笑聲“侄女呀,你就不要推了,這些肉可是你家應得的,整個野豬都是你家大帥宰的呀。”
張太平進屋後,村長又道:“大帥呀,昨天晚上就將那頭傢伙剝皮下鍋了,給你留了整條後腿和豬頭,豬肚也給了你。你可不要嫌少,畢竟每家多多少都要分些,幾十家人口下來,也不剩什麼。”
張太平點了點頭,算是應諾。
老村長五十多歲,之所以稱老,一是敬稱,二是卻是面相很老。在農村裡,人的相貌普遍比城裡的老,這和每天的勞作與不懂得保養有關。
老村長姓王名漢民,當年和張父關係很鐵,哥們幾十年。這些年張父不在了,沒少對張家照顧。兩萬塊借出去,從來沒有過來討要過。在村子裡威信不錯,處事還算公平妥當。張太平對其印象不錯。
老村長見張太平點頭了,便站起來說道:“好了 ,東西送到了,我該回去了。八斤腿骨裂了,待會兒還得去看看。”
張太平將老村長送出院子,返回屋裡,拿起豬肚仔細打量著。野豬肚就是豬胃。這可是個好東西。據《本草綱目》記載,豬肚性微溫、味甘,有中止胃炎、健胃補虛的功效。
毛硬皮厚的野豬食性很雜,竹筍、草藥、鳥蛋、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