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了沒有?”
樹上的男子邊從樹上面下來邊冷著聲音說道:“沒有,被他跑掉了。”
“你沒狙中?”另一個男子很是驚訝地問道。
“沒有爆頭,不過擊中了肩膀,可能受了點傷。這個人很不簡單,好像是感應到了危機關鍵時候躲了一下。”剛才開槍的男子說道。
“我們還是改進離開這裡吧,剛才槍響已經暴露了位置,很快就會有人追到這裡來。”
開槍的男子朝著張太平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後兩人就迅速朝著南邊更深山的方向跑去。
同一時間場中的黑瞎子也聽到了槍聲,站起身來機警地朝著四周打量著,並沒有發現林子中穿著迷彩服的兩個男子,但卻嗅到了張太平剛才隱藏的地方中傳出來的血腥味。怒吼了一聲朝著張太平消失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卻說張太平,他能感覺到這並不是普通的槍,而應該是狙擊步槍了,不然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那麼大的危機感,已經不下於山澗中那條巨蛇帶來的危機感了。
他並沒有沿著直線奔跑,而是無規則的路線。奔跑的過程中肌肉收縮,變得僵硬的肌肉立即就阻止了血液的分泌,這樣不但能減少因為血液的流失而帶走的精力還能避免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跑了十幾分鍾之後有七八里的距離了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肩膀上面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鬼臉看著張太平肩膀上面的血液,臉上面流露出關心的表情,用頭輕輕碰了碰它的胳膊。
張太平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拍了拍它表示沒事不用擔心,然後進到空間中準備處理傷口。進去之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將鬼臉一個放在外面,出來將它也帶了進去。然後才安心地處理傷口。
看著血肉模糊的左肩膀,心裡面感到有些晦氣,這純粹就是一場無妄之災。這次進山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天之內兩次差點掛掉,就算第一次是自己自找的,但是這一次自己根本就沒招惹任何事情就招來了血光之災,而且還是狙擊槍的狙殺,要不是感應強烈做出了正確的舉動,這會兒估計就在地上挺屍了。
心裡劃過這些念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寸長的子彈並沒有將他的肩膀擊穿,而是卡在了肉裡面。這要是擱在尋常人早就被穿個大洞血流不止了,但是取了把小刀過來,倒了一碗燒酒點燃,然後將小刀在藍色的火焰上面燒烤了一會兒消去上面的細菌和毒素。
而後再在泉水裡面浸潤了一下,撕開肩頭的衣服,右手握著刀隔開表面的肌肉。自己用刀割自己想想就有點毛骨悚然,張太平卻能面不改色,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割的不是自己。
用刀子將外面的肌肉撥開之後才露出裡面的子彈尾,張太平將小刀放下,三根手指捏著子彈尾拔了一下卻沒有出來,反倒是刺激了肩頭的神經讓額頭分泌出了細汗。
皺了皺眉頭,看來是卡在了骨頭之間,咬了咬牙一狠心使勁拔了一下才將其拔下來,血液立即就噴了出來。
雖然很疼,但是張太平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只要取出了子彈,傷口癒合的話很容易。
先是用泉水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在上面敷上一直準備著的金瘡藥,撕下一片繃帶用右手和嘴巴綁在傷口上面。現在恰當的選擇應該是立即將傷口浸泡在泉水裡面讓傷口迅速癒合。但是這個迅速是相對於正常防情況下的癒合而言的,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當然沒有隨意用綁帶包裹一下來的快速方便。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怕事之人,既然別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總是要尋找機會報回來的。而自己要是在空間裡面呆的時間太長的話外面相應地過的時間也會長一些,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也會逃跑了。所以他選擇了簡單快速地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