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方,雙目中充滿了渴望。
隨後厲聲說道,“不許告訴母后。”然後眼角撇向老管家。
老管家隨後躬身,“老奴不會說的,不過也請殿下正事為要,切莫辜負娘娘的一番苦心。”
他這才帶上笑容,“我知道,我知道。”
再說鍾離月,被十多個會武功的家丁團團圍住,因為主子交代要抓活的,所以他們都不敢下死手,而鍾離月就仗著自己會點功夫與他們周旋著。
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子,一會功夫便已經招架不住。
剛擋過一把短刀,另一把又迎面而來,輕盈的躲過去,卻被左側短刀劃傷手臂。
心中一直在告訴自己,即使死也不能落在賀蘭祺的手裡。
她故意將頭髮披散開,今夜烏雲遮月,加之混亂的形式,賀蘭祺到此時也沒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可是此時他卻有些不耐煩了,對著家丁吩咐,“只要她不死就行,給我快點抓住她。”
家丁接到命令,展開手腳,十幾個人一擁而上,一時間刀光劍影晃花了鍾離月的雙眸。
此刻的形式,她終究是難逃賀蘭祺的手掌心,可是落入他的手中,自己定會生不如死。
受人欺凌侮辱,被迫承歡的日子她是絕對承受不了的,那麼不如一死。
時間不給她太多時間去想,她仰頭撞向向自己砍來的短刀上,那人似乎看出她求死之意,立即收回刀式。
她又向旁邊撞去,那人來不及收刀,慌忙將刀歪向一側,她順勢奪過那把刀,不帶絲毫猶豫便割向自己的頸項。
“快制止她!”是賀蘭祺的聲音。
她斜眼看他,風颳起她的半側秀絲,冷然一笑。
賀蘭祺,我不會讓你得到我的。
賀蘭祺頓時一震,她的眼睛他認得,她必定就是晨曦。
於是,他身子一躍便飛向鍾離月。
鍾離月下手幹脆,狠絕,刀鋒閃著絕望的光芒。
突然,手上一痛,刀哐當落地。
她來不及驚訝,人已經被人擁在懷中,跳出丈餘。
賀蘭祺手掌空握,只摸到了女子的衣角,他雙眸頓時布上冷霜如劍凝向此時勇著女人的男子。
隨後臉色一怔,馬上恢復神色說道,“六弟,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怎有這閒工夫來管我的家事啊?”
來人正是賀蘭楓,“府中有賤婢出走,多謝三哥我才這麼快抓到她!”
賀蘭楓臉上清雅如風的笑著,握在鍾離月肩頭的手也隨之一緊。
鍾離月抬頭看他,只見他臉上帶著一抹輕笑,卻帶著一陣冷然之氣。
賀蘭祺又豈會輕易放過鍾離月,“哦,區區一個賤婢也能勞動六弟親自找尋嗎?”
“三哥說的對,區區一個賤婢,死不足惜,只不過她腹中懷了我的骨肉,我是斷不能讓皇家血脈流落民間的。即使死,也要先打下那塊肉。”
賀蘭楓說道,言辭凌厲。
賀蘭祺頓時心中一緊,縱使不相信,可是卻也無可奈何,賀蘭楓的這個理由他無以反駁。
“死了不就太可惜了,回去教訓一下就是了。”賀蘭祺冷笑道。
“莫不是三哥喜歡這個賤婢,那麼三哥帶回去就是,不過要煩請三哥替我將她腹中胎兒打下,日後三哥要她做侍妾,還是為側妃,都隨便三哥。”賀蘭楓話中帶著譏諷之意,伸手便要將懷中的女人推給賀蘭祺。
鍾離月頓時心中一驚,她的手牢牢的抓住賀蘭楓,一雙水眸狠狠的盯著賀蘭楓,聰明如她,此刻卻來不及細想賀蘭楓話中的緣由,心中的恐懼遮蓋了她的聰慧。
賀蘭楓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墨瞳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彷彿在說,你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