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月見他們走遠了,鬆了一口氣便要繼續趕路,可是剛走了沒多遠,便被人一把拽住。
“你要去哪裡?”男人的語氣帶著質問。
她抬頭看著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我要去哪裡你管不著!”
“喂,你鬆開手,我好疼。”她怒目看著手上越來越用力的男人。
“我管定了 ,你給我回去。”說著他拉著她的手便往回走。
她掙扎著不肯跟他回去,“你放開我,我就是要走,我要你的給不了,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他轉回頭惡狠狠的說道,“我給不了?我什麼都給得起你,只要你不太妄想。今天你走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門口有很多人都在等著你踏出王府。”
他氣的甩開她的手,對她怒吼道。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失控?
鍾離月一下跳出老遠,“我是死是活跟你都沒關係,你是男人就別管我。”
幾天的冷落,她生病之後的置之不理,讓她徹底傷了心,她就是有這種本事,將一切心事都能隱藏在心裡嗎,讓人無跡可尋,看不出喜悲。
見到她揚長而去,男人氣雙手發抖,任由她奔出自己的視線。
見男人沒有追來,她的心卻偏偏的疼了,沒有輕鬆與高興。
他是真的不顧自己的死活了,也好,這下自己對他也該是死心了。
這下她也不用在躲躲藏藏的從後門走了,既然他已經不管了, 那就從大門走吧,堂堂正正的。
外面即使真的如他所說有人埋伏,也不會想到她會堂而皇之的從正門出來吧。
眼看著就到了正門,斜眼回頭看去,那男人真的沒有追上來。
走出這個王府,她與他從此就恩斷義絕了。
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患難之情,要說捨棄,何止捨不得那麼簡單。
到底,她是真心的感激他,愛過他。
心,頓時空落落的疼,身體中好似有什麼被掏空了一般。
她停下腳步的身影,深深灼疼了遠處男人的眼睛。
她不是真的要走,她想要什麼,他知道。
可是,他給不了。
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他都不可能只有她,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一次他竟連敷衍都無法對於她敷衍。
她不能走,他也絕不會讓她走。
當初救她,是因為她與他有著重要的用處,如今儘管心中有些煩亂,可是那個念頭卻是他不會放棄的。
鍾離月,不要怪我,一旦那件事情成了,我絕對不會薄待了你。
眼看著女人就要邁出王府,他縱身便要飛過去。
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她終於沉下心,她不能再猶豫,她對那個男人而言也不過如此,只不過是幾句話,他便賭氣而去,一連幾天對她置之不理。
如今,明知道外面危險,卻還是放開了手,讓她離開。
再不走,她就是賴皮狗。
想到此,心中拿定主意。
走!
可是下一刻她的腳步卻縮了回來,迎面而來明黃金頂轎攆,不是皇上的龍攆!
她頓時慌亂了手腳,眼看著龍攆漸進,就要到了眼前,她卻不知道自己此刻要怎麼辦。
人多好混跡,加之皇上出行身邊人員眾多,也許根本不會注意到她。
她應該不會被發現,只要她頭低一點,溜的快一點。
想到此,她將全身的力氣凝聚與腳下便想一陣風一般的溜出去,可是氣剛提起來,腳步還沒邁出去,便被人一下提起來,縱身飛到樹上藏起來。
“餵你幹什麼?”她伸手便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