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在同一個車禍的路段,而且就是為了推開她!
車禍那場亂紛紛裡,就在那車子向她的方向直撞過來的時候,人群一下子湧過來,她只感覺有人用力推了她一下。如果沒有那一下子,她真的有可能被那車子給撞到……可是後來人群亂紛紛,她卻沒看見笛子,更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
怎麼能想到,竟然是笛子,竟然是懷著孕的笛子啊!
如果這一下子傷害了笛子,或者傷著了寶寶,她該如何自處!
秦箏都顧不得抹掉頰邊的眼淚,就奔到笛子身邊去一把抱住她,“你怎麼那麼傻,你管我幹什麼呀你!你是一個身子兩條命,我不過就是自己一個人……”
笛子面色蒼白虛弱地笑,“姐,你是我姐呀。你還答應我給我當伴娘,你還答應我跟我一樣愛寶寶的……我怎麼能不管你的安危?”
秦箏抱住笛子放聲大哭,“傻瓜,傻瓜……你去上街幹什麼呀,你想要什麼就打電話給我呀。你嚇死我了,如果我再失去了你和寶寶,我可怎麼辦……”
崔芬在旁邊也是暗自流淚,她也是接了周韻的電話才趕過來。崔芬嘆息著從笛子床邊拿出來一個純黑絲絨的盒子,“笛子說你答應給她當伴娘,但是知道你這麼多年來也沒買過什麼像樣的首飾,就算僅有的那幾件也都變賣了給你爸交營養費和還債……所以笛子惦記著出來給你買樣禮物,說是希望你在她婚禮那天,也能漂漂亮亮地站在她身邊。”
秦箏愕住,忽然不敢接那個純黑絲絨的盒子。
那個盒子她那樣熟悉,熟悉到就連每一個稜角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絕不會跟另一個同樣的盒子記混……
“姐,我知道你特別喜歡翡翠,可是現在種水好的翡翠不好找,太多充膠改色的。我逛街去一眼就看見了這件祖母綠”,秦笛將絲絨首飾盒從崔芬手裡接過來,在秦箏面前輕輕開啟,“它的顏色真的好漂亮,跟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有的一拼。我就想如果能送這個給姐,姐你一定會很開心……”
秦笛也落下淚來,“姐,相信姐妹是連心的呀,我去跟老鳳祥的店員問這祖母綠吊墜的時候,其實還沒決定是否一定要買下。可是那個店員跟我講,說有位小姐每天中午都會去出窗外看這個吊墜,已經看了半年的時間。說那位小姐的相貌跟我非常相像,店員還笑,說原來相貌相似的人,就連選寶石的眼光都是相似的……”
秦箏的淚一顆顆落下來,打溼盒子裡的絲絨。
“姐,我就知道是你。所以我毫不猶豫就買下了這個吊墜。既然姐你那麼喜歡,而你又看了它半年都捨不得買,那我一定要買下來送給你,不管多少錢……”
秦箏接過首飾盒,抱住秦笛,這一次卻再沒出聲大哭,只是無聲地一顆顆落下淚來。
原來她不光是對衛嘉藍小肚雞腸,其實她對妹妹也還有所保留——她想促成笛子的婚事,她答應當笛子的伴娘、答應笛子將來也好好愛她的寶寶……可是她卻還是給自己留了餘地。
秦箏抱緊笛子,輕聲說,“笛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箏你做什麼去?”
秦箏從笛子病房出來,本來已經離開了婦產醫院的大門,卻又轉身走回去。衛嘉藍不解,大聲地問。
秦箏站在冬日下午難得溫暖的陽光裡微笑,“藍你先回去吧。這是婦產醫院,我當然要回去看點女人的病,反正也是來一趟,順路了。”
衛嘉藍皺眉,“你病了?哪裡不舒服?我陪你一起去看醫生吧。”
秦箏紅著臉推走衛嘉藍,“藍,我知道法國男人都有紳士風度。但是別忘了我還是保守的中國女人。女人有些病是不可以被男人知道的。你先走吧,我真的沒事。”
衛嘉藍只好轉身離去,不放心地回頭,遠遠地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