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眩暈衝向秦箏。秦箏努力支撐住,握著秦笛的手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擦乾眼淚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婚禮。張強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
秦箏馬上掏電話打給星海公司的宣傳部同事,“對,拜託大家一定要跟平時合作愉快的媒體打好招呼,請暫時不要釋出任何有關秦總婚禮的任何訊息。如果見到網友發上來的圖片和影片,請他們儘量以需要稽核的理由給壓住。對,多壓一會兒是一會兒,然後告訴大家,我們會馬上給出有價值的新聞以交換這一條新聞。”
眼看著黃毛男子就要被拖出大門去了,那小子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勁,猛地掙脫開,大聲喊起來,“笛子,你不能嫁啊……那是我們的孩子,笛子,那是我的孩子啊!”
孩子!
在場的賓客的議論聲更加大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秦笛,有的含著同情,更多的是鄙夷的。秦笛在禮臺上顫抖起來,哀求地望碧笙,“碧笙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真的不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碧笙,請你相信,真的是你的……”
碧笙冷冷一笑,抽回被笛子握緊的手,“是嗎?那你該如何來解釋那個人說的話?他冤枉你麼?那他怎麼誰都不冤枉,偏偏來冤枉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敢說你跟他之間是清白的麼?”
秦笛無話可說,只能機械地重複著,“碧笙你相信我,真的不是,真的……”
碧笙厭惡地轉身,“讓我相信你?可是我又該拿什麼來收拾我自己的自尊!我秦碧笙在這個城市好歹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如今讓你這樣玩弄和踐踏!秦笛我告訴你,我肯娶你已經給了你極大的面子,誰能想到你這樣給臉不要臉!”
“媽……”看著碧笙毫不留情轉身走下禮臺去,秦笛哇地一聲哭開,轉身抱住崔芬。
崔芬也慌了,搶上幾步扯住碧笙,軟言勸著,“碧笙啊,以前是笛子年紀小、不懂事。可是你也要看看這時候是什麼場合啊。這是你們倆的婚禮啊,一切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差宣誓和交換戒指了。碧笙啊,你說的對,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一定要言出必行的,對不對啊?全城都知道你今天迎娶笛子啊,就算不看在笛子面子上,你總該看笛子肚子裡的孩子……”
碧笙回首冷笑,“媽,你還好意思提笛子肚子裡的孩子麼?現在那男人口口聲聲說那是他的孩子!怎麼,你們就使勁拿綠帽子扣我頭上,還不准我不要麼?”
崔芬只能再軟語相求,“碧笙啊,孩子是誰的可不是那搗亂的人說了算的啊。咱們有醫學依據的,回家我就拿給你看,行不行啊?碧笙啊,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否則這樣的時候是要出人命的啊……”
秦笛的身子搖搖晃晃,,面色越發蒼白。
秦箏看見情形不對,趕緊收了電話,衝過來抱住秦笛,“笛子,你怎麼了?你挺住,你挺住啊……”
秦笛蒼白著面孔流淚望秦箏,“姐,你信我,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碧笙的,真的是他的……我知道我小時候荒唐,可是我不會傻到懷了別人的孩子來騙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姐你比我更清楚,你說我笨到要那樣來騙他麼?”
秦箏點頭,握緊笛子的手。
笛子說得沒錯,所以就算連趙曼也曾經懷疑過笛子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種,但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笛子不會那樣傻,絕對不會……
所以她才堅持要碧笙迎娶笛子。不光是為了笛子,更是為了那個孩子。
秦箏將笛子交到崔芬懷抱裡,她轉頭迎著碧笙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去。仰首,望他的眼睛。
他今天真好看,很難得地穿了純白的禮服。似乎記憶裡她除了五歲那年之外,這是第二次見他穿純白的禮服。平時的他總是一襲黑衣示人,所以越發顯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