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麼?鑊
秦箏呻。吟著趴到床上,腿使勁地蹬著——誰能給她答案,誰來告訴她該怎麼做嘛!
媽的照片落在地上,媽的笑容溫暖堅定地就在眼前,秦箏只覺心中湧起莫名的委屈,鼻尖一酸,眼淚便落下來,打溼了媽的笑容。
“媽,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嘛……如果拒絕他,那他是不是會惱羞成怒,索性離開咱們家?可是如果這樣放任他,我,我真的好害怕……”
少女的矜持是與生俱來的,與愛人之間的親熱雖然明明知道那也是幸福的一種、是天經地義,可是少女最初的放棄防守,心中卻總會烙印下莫名的失落……
所謂少女情懷總是詩,說的便也是這種苦澀與甜蜜糾結,勇敢與瑟縮並存的朦朧心態吧?
只是——秦箏回頭去望床的另一邊。方才碧笙在那裡躺過,在本來平整的床單上壓出了一個身形輪廓的淺窩——她卻在心底暗自感謝碧笙。感謝他在她從洗浴間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悄然離開。
留下這一方天地給她自己,讓她自己一個人能夠垂首梳理自己這份少女情懷。
如果他此時還在,可能她除了驚慌失措,再無其他心情。
秦箏偷偷笑開,抱了柔軟的大枕頭,緩緩靠近他留下的淺窩去,沿著那形體的輪廓慢慢躺下來——便似,挨著他。
心底的掙扎和慌亂便點點地散去,她閉上眼睛,墜入夢鄉。嘴角,還含著一絲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留意到的——微笑。
不管怎樣,身邊有他相伴,總比自己一個人要幸福。就算有些迷惘的心情是必須要經歷,她卻相信,他會陪著她一同,不會只有她一個人。
“啊!碧笙真的成了你哥?跟你一起回家了?”週一早晨大課剛下課,班裡的一群女生就將秦箏給圍住。隔壁班級的女生聞訊也有趕過來,眾星捧月地將秦箏給堵在走廊上。
秦箏哪裡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只能紅著臉點頭。
“太好了……”趙曼最是藏不住話的,不管什麼場合她什麼話都敢說,“以前我們就對碧笙虎視眈眈,不過看他的目光永遠只落在秦箏你身上,我們就也沒敢迎難而上——現在他成了你哥、你成了他妹妹,那麼你們之間便什麼都不可能發生的了,對吧?”
“就是!”隔壁班的劉歌附和,“他們現在在一個戶籍上,如果他們之間再有什麼,那就是亂。倫!”
秦箏只覺心底咯噔一聲。
趙曼還在不管不顧地說,“沒了你,碧笙就會喜歡別的女生了吧!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攻笙行動’!”
“還有我!”
“我也要!”
一眾女生跟菜市場搶著買打折青菜的婆娘一般,紛紛舉高了手。
秦箏本來想笑,不知怎地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隔著一眾女生們紛紛舉起的手臂,秦箏下意識抬眸向走廊那邊望去——上午的陽光籠成淺金色的光霧,碧笙跟幾個男生並肩走向外,卻忽地停住腳步,轉頭向她回望來。
那一眼,比子夜還要幽深。
晚自習放學,碧笙抓了書包就走。騎上單車,少年髮絲揚起,彷彿御風而去。
秦箏也急得蹬著單車,在他身後喊,“哥,你慢點,我有話跟你說!”
碧笙的習慣她都早已摸透,只要晚上他想甩了她獨自先走,那就只意味著一件事——有人又要找他幹架。
自從周碧升變成了秦碧笙,他的性情似乎也變了,一點火星都容忍不得。秦箏拼命蹬著單車,卻終究攆不上碧笙。
不過一個轉彎,碧笙已經失去了方向。
秦箏只能停下單車,原地跺腳大喊,“哥,哥!”
好在學校周邊就那麼幾條小巷,秦箏只需一條條找下去,終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