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廢掉你的修為,打斷你全身經脈,終身如一灘爛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柳懷松已是神志不清,沉甸甸地眼皮在極力的掙扎過後,終究還是緊緊地閉上了,雖然能清楚地聽見她說過的話,但要出言反駁,卻是有心無力!
然而,女子只以為柳懷松閉上眼睛,寧可一死,也不願強言解釋,心下對柳懷松的坦蕩胸襟,不得不刮目相看,倘若真將柳懷松殺了,她又感覺甚是可惜!
如此一來,在殺與不殺之間又難以取決,並且,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調教出這般有骨氣的弟子,以及柳懷松為何死也不肯求饒,在她覺得,世所罕見,甚至不符合常理!
女子悠悠轉身走去湖邊,自語道:“難不成,是我兩百年來未能涉世,對如今世道與人情,知之甚少,因此才會不明白嗎?猶記得,我那個時候,強者為尊,求饒之人,屢見不鮮,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怎會有這種死也不肯求饒的傻子,當真是荒唐之極!”
“咳,咳”
忽然間,柳懷松重重地咳嗽兩聲,神志驟然間變得清醒起來,抬眼望著女子纖細地背影,真正是被一語驚醒,料想不到,竟然能動輒兩百年不出來,簡直是個老人精,然而,當所有知覺恢復之後,體內巨痛隨之而來,如萬劍鑽心無異,但此番只有極力忍住!
“終於肯出聲啦,可是大徹大悟,準備求饒?”女子轉身看著柳懷松,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終身伴隨我左右,任我差遣,至於好處,也不會少,如何?”
她突然對柳懷松心生好奇,意欲將其留在身邊,好徹底瞭解一番,與此同時,她手中運出一道氣流,打入柳懷松的體內!
而此時,柳懷松身子一軟,噗通一聲,無力的癱在石灘上,急促的呼吸幾聲後,面露不甘的冷笑,一口回絕:“不可能!”
“你難道真不想活命了嗎?”女子低沉喝道,但看柳懷松盯著自己的目光中,透著無以復加的怒意,更是認定自己為必殺之人,此刻不由得靜思:這小子,看來是個記仇的主,短短時間,對我恨之入骨!
“哼,好小子!”女子鄙夷哼聲,但又好奇的問道:“若你現在擁有能殺我的實力,你是否要即刻殺了我?”
“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很幼稚嗎?”柳懷松投以輕蔑的目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字字堅定的道:“若能殺,則是必然!”
“呵呵!”女子突兀笑出聲來,覺得滑稽至極端:“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倒是一刻都不願等,想必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女子略微停頓,加重了語氣:“不過,即便你不願意等,那也由不得你,憑你目前修為,要想與我平分秋色,最少要等上兩百年,而且,你能不能活到兩百歲,你根本不能確保,憑什麼敢口出豪言,對我心存敵意,你現在根本沒有這樣的資格,就算你將此恨銘記於心,是否會在時光的磨滅下而消退,也未可知,意氣之爭的臭小子,我勸你放下這份執意,不是人咬你一口,你就非要咬人一口,就怕屆時,你人沒咬到,自己的一條小命,隨之丟去,所以有時候,忍一時屈辱,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儘管她的言詞頭頭是道,但難以讓柳懷松心悅誠服,無論多麼義正言辭,只是一家之言而已,兩人眼下立場不同,那所想的自然不可等量齊觀,柳懷松不否認其中道理,但也不敢胡亂苟同,畢竟自己沒有活過兩百多歲,沒有經歷過多少滄桑與磨難!
其次,柳懷松明白,自己目前是陷入被動,主動權全在對面女子身上,生與死全憑她一念之間,自己只是個在這兩點一線中,徘徊的螻蟻一隻,因此,懶得與她呈口舌之爭,此刻唯有沉默!
良久之後,柳懷松仍舊保持沉默,而女子惆悵的仰望夜空,突然想起什麼,輕嘆一聲,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