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松說著,起身走去。
水姬月緊跟著站起身來又走出兩步,滿懷溫柔的笑容,雙掌疊在一起放在小腹位置,像個女婢一般躬身催促道:“我不送你啦!你趕緊走吧!天黑注意路,別摔跤啦!記得早些歇息。”
水姬月正說著,見柳懷松忽又停下腳步,霍然轉身:“我好像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沒有,沒有,你不會忘記的!”水姬月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在髮髻中斜插的那枚玉簪上,垂下的一串碧綠珠子跟著擺動叮叮脆響,當她見到柳懷松露出一個邪笑之後,她委屈的垂下頭去,好像高挺的鼻子都是發酸,眼眸中淚花蕩漾,她就知道柳懷松剛才是故意的。
柳懷松大搖大擺的走來水姬月的身邊,坐在她先前的座椅上,昂頭說道:“你若是反悔,就當不存在那樣的約定吧!我氣度還不至於那麼小,雖然現在渾身脛骨還有些痛,但我想,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柳懷松的話,故意味十足,但卻是真話,這樣一天交戰下來任誰都很難支撐得住,水姬月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她卻有些自責的柔聲道:“我不像情姐姐那樣體貼,也不會什麼按摩的手法,我也沒有反悔,只是還沒想好而已,請你先等一下。”
水姬月的語氣,令柳懷松萌生出一種憐憫,像是對水姬月有著逼良為娼的味道,柳懷松也知道,水姬月心無城府,單純至極,像個小女孩一樣的純潔少女,若是讓她主動親吻男子,不免會心有羞怯。
如此一想,柳懷松就站起身來,捏了捏水姬月冰冷的鼻尖,打趣道:“等你想好都日上三竿了,我還是先告辭吧!那八吻,你就先欠著吧!”
“別!”水姬月霍然抬頭,望著柳懷松,搖搖頭:“不要欠,我想好啦!”
柳懷松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盯著水姬月猶漸紅潤的臉頰,能看出她此時是芳心大亂。
水姬月深吸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眸,輕輕地吻在柳懷松的臉龐上,她的身子便跟著一顫,柳懷松也能感覺到她冰冷潤滑的嘴唇,直到連續七吻過後,水姬月最後一吻是在柳懷松的嘴唇上,她才睜開眼眸,羞澀的望著柳懷松那一對近在咫尺的眼睛。
柳懷松皺了皺眉,感覺到從水姬月的嘴中湧出一股深冷的寒氣,在透過口腔灌進自己的體內,漸漸地融入在四肢百骸之中,並且手腳好像不能動彈。
不多時,水姬月縮回了脖子,害羞的擦了擦嘴唇,看著柳懷松除去一顆腦袋之外,其餘部分都已然被冰封住,頓時捂嘴嬌笑起來。
柳懷松一臉茫然,竟連脖子都不能動,不過好在還能張嘴,其實已經感覺到這深冷的寒氣,進入體內之後能起到疏通經脈,消去淤血與傷痕的奇效。
即便如此,柳懷松還是打趣道:“你可不能像這樣去偷襲敵人,那我豈不是…”
“這世間上,永遠不會在有第二個人,還請你放心。”水姬月捂住柳懷松的嘴,含笑道:“冰塊很快就會自動融化,你回去之後在泡個熱水澡就好。”
冰塊融化之後,柳懷松能感覺到全身清涼,如沐春風般的愜意,頓時生龍活虎,疲勞也是一掃而空,柳懷松與水姬月辭別後就回到柳府,又吩咐女婢燒些熱水,泡過之後就睡去了。
次日清晨,柳懷松帶著小雨走在街道上,前方不遠處聚攏著數不盡數的少男少女,他們爭先恐後的圍觀在一堵單牆前,柳懷松走進一看,這裡算是記憶猶新,正是張貼懸賞令的地方,柳懷松好不容易才帶著小雨擠進來。
單牆上全是各派出色弟子的賞金,懸賞令上的膠鰾還未乾透,顯然是張貼不久,不過左上角那排在第一名的懸賞令,紙張已經是枯黃又微卷,那張便是擁有翅膀的骷髏頭,應該是長期以來都無人超越,他們也就不曾換過新的。
柳懷松找上一陣後才看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