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一頭豬!”玉簫嫣嬌嗔地瞪了柳懷松一眼,然後又走去身後幫他剝著傷殼。
傷殼剝完後又清洗一番,柳懷松穿上一身白淨的衣袍,站在圓桌前,在兩女的注視下,將靈氣運在雙掌,然後雙掌急速合十,下蹲身子拍在地板上。
房屋頓時短暫搖晃,面前出現那名只露出一對眼睛的黑衣人。柳懷松站在他身前閉上眼睛搜查他的記憶,瞬息間找到該知道的事,然後喚回此人。
柳懷松坐在兩女中間,接過風傷情遞來的茶水,小酌數口,說道:“他是天元宗的人,那顆內丹的能力是隱遁術,此次派來長安城準備對小嫣下手的人總計三十有餘,應該全部都死了,不過還有藏在長安各處的探子,具體位置無法知道,那些人其實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天元宗目前不在天河城,而在六百公里外的某座縣城。”
微微一頓,嘴角一勾,急忙補充道:“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天元宗,無法趕回來。”
風傷情聞言笑而不語。玉簫嫣伸出一根食指頭點著柳懷松的下巴:“你的陰謀詭計得逞了,要不要開瓶香檳慶祝一下呢?”
“慶祝嗎?”柳懷松扭頭看著她,一笑道:“還是等真正攻下天河城在說吧!我要出去一趟,在此之前,你們有誰會易容嗎?”
玉簫嫣與風傷情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不就是妝容麼?”
柳懷松微微一怔,雖然她們有些誤解易容的意思,但是目前只能依靠她們兩女,所以柳懷松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被玉簫嫣興高采烈拉來銅鏡前坐下。
風傷情取出平時塗抹的胭脂,玉簫嫣則是拿出自己親自做成的梳妝物品。兩女一人一邊,開始幫柳懷松易容喬裝,不過她們兩女此刻抱著玩耍的心態。
半個時辰後,柳懷松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臉色蒼白,面容憔悴,與極其烏黑光亮的頭髮形成強烈的對比,眼梢處還有細細的魚尾紋,神情略顯滄桑老態,但是可笑之處,腮頰間還有一抹紅潤。
兩女看著銅鏡前這張臉,不由得捧腹大笑。不多時玉簫嫣又跑出去,不知從誰的下頜處剪下一撮黑色地山羊鬍須,黏在柳懷松的下頜處,又把乾淨的白袍換成一件有些破爛的黑袍,全部打扮完畢之後,柳懷松整個形象猶如故作老態的戲子。
玉簫嫣站在身後看著銅鏡欣賞一會兒,嬌笑拍手道:“大功告成,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風傷情也很認真的點點頭:“對,改變確實極大。”
柳懷松盯著銅鏡裡這張可以吐出胃酸的臉,又看向銅鏡裡喜不自勝的兩女。柳懷松也無話可說,反正沒有人認出來就好,他靜靜起身走去櫃前,從抽屜裡把裝有內丹的錦盒取出來,施展隱身術走出房間,幻化出蝶翼疾飛而去。
風傷情與玉簫嫣在屋內酣然大笑,相互數落著如今的柳懷松醜到了靈魂最深處。
第二百八十一章 暗訪,天河城
長安城的午時浮雲蔽日,街道路人在陰影下感到一絲涼意,又見到柳懷松匆忙走過去,兩旁路人頓時感到一絲詫異、一絲驚嚇、一絲鄙夷、一絲嘲諷、一絲疑惑,神情可謂變化無常。
經過喬裝打扮,柳懷松的樣貌確實極為醜陋噁心,有太監的不男不女,有故作老態的滄桑,有自身偏偏公子的灑脫,特別是下頜那撮山羊鬍須又像個草原的莽夫,四種極不協調的形象氣質結合於一身顯得不倫不類。
街道路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或者在低聲議論與相互逗趣,他們若是知道柳懷松的真實身份,想必借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在點一下。柳懷松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即便知道路人在取笑他,但他眼下沒有雅興去理會他們。
小碧站在南宮樓前迎接著絡繹不絕的客人,見到人群中極其醒目的柳懷松,她微微一怔,旋即一股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