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一座險峻而怪石峰峰的峰頭,選了個較深的石穴,停了下來。
力已用盡,內腑陣陣抽痛,他躺了下來,四肢百骸,像是全被拆散了。
日頭沉落山背,瞑氣四合,石穴暗了下來。
武同春坐起身,盤膝,運起內功心法治療。
朝陽衝開曉霧,石穴重見光明,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武同春療傷完畢,氣血順暢,功力盡復,起身出穴,迎著旭日,深深做了幾次吐納,意念又回到現實裡,對那偉岸老者,他連恨意都沒有,只把速返當作年災月厄,一顆心仍在許中和身上,別的,似乎都不值得他想,除了許中和這段過節,對於江湖,他的心早死了,即使有時衝動,也是暫時的。
他下定決心,再找到對方時,決不開口說半句話,見面就下殺手。
暮地裡,突然有人聲傳了過來———“那小子受了重傷,能跑到哪裡去?”
“定在附近!”
“可是連個可疑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也許另外幾條路的已經逮到了他。”
武同春心頭一霞,不用說,是在搜尋自己,他傾耳聽下去。
“這裡石窟不少。”
“搜上一遍,我們回頭。”
“我說老李,這事情可真怪,太上護法已經逮到了他,把他放了,現在卻又出動這麼多人找他……”
“不懂的事少開口。”
“老李,為了這麼個小子,竟然要太上護法親自出馬……”
“你懂個屁,這是威信問題,本會傳出的‘天地符’,只這一面沒收回,會主十分震怒,傳下金令,非逮到他不可。”
武同春大為激動,原來那偉岸老者是“天地會”的太上護法,看樣子對方是必得自己而甘心,這麼一來,真是要寸步難行了。
心念未已,兩名黑衣武上,從亂石中現身出來,襟上有“天地會”的標誌。
武同春迅快地閃了開去,藉著石林掩護,轉到另一個方位,無疑地,這附近全是對方的人,他不願惹事。
兩名武土搜了一陣之後,下峰而去。
武同春鬆了口大氣。
突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起自身後,道:“好小子,看你能飛上天去。”
武同春這一驚非同小可,一顆心登時收緊,拔劍回身,一張陰沉可怖的面孔映人眼簾,是個黑衫中年,一臉殘相,使人一看便打從心裡泛出寒氣。
鷹眼一翻,黑衫中年陰陰地道:“武同春,相好的,你自己說,要不要本人出手。”
武同春沉住氣道:“閣下什麼身份?”
“告訴你無妨,副巡監黃有道。”
“司馬一夫的副手?”
“完全正確。”
“看來我倆之中,有一個要栽在此地……”
“嘿嘿嘿嘿……你的意思是非要本人出手。好吧!我們節省時間……”話聲中,長劍出鞘,耀眼的寒芒一閃,罩向武同春。
武同春舉劍相迎。
又是一場搏命之爭,驚險的場面,疊了出來。
身為“天地會”的副巡監,當然不是泛泛之輩,武同春仗著手持的是柄寶劍,堪堪與對方打成了平手。
劍氣縱橫,金刀交擊之聲傳得很遠。
武同春心裡知道,如果不速戰速決,對方高手聞聲而至的話,後果就難說了。招式一變全力施展殺手,形同拚命,實際上他也是在拚命,不拼命就無以保命。
無雙堡的劍法,自成一家,玄奧凌厲,可惜武同春功候不足,主要原因是他父親“無敵劍”過世得早,再方面,八年來為了家庭變故,使他心灰意冷,輟了苦練,否則的話,仍可做視劍林的,饒是如此,黑衫人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