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持之不久!”
醜女像是忍耐不住了,大叫道:“老和尚,你有個完沒有?大娘,你今天很有耐性。”
“魁星娘娘”被醜女的話一激,登時按捺不住了,雙掌倏揚道:“無我,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一圈一劃,登了出去。
震耳的佛號聲中,“無我大帥”揮袖相迎。
“隆”然巨響聲中,罡風匝地暴卷,塵砂如幕,數丈方圓之內,一片洪蒙,人影一觸而分,竟是勢均力敵。
塵砂落定,現場由暗而明。
醜女尖叫道:“大娘,他溜了。”
場中果然失去了武同春的影子,他已乘剛才雙方對掌的機會,電馳而去。
“魁星娘娘”暴吼道:“老禿驢,我跟你沒完。”
醜女掠上一個土丘頂,縱目遠望,遠遠一個人影,電馳而去,已成了一個黑點,縱起嬌軀,追了下去。
“無我大師”哈哈一笑,行雲流水般地從反方向飄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有若魄影輕煙般。
“魁星娘娘”可能頭一次吃這麼大的癟,氣得臉孔發青,連連跺腳,望著老和尚背影消失的方向,恨恨地道:“好禿驢,你敢作弄老孃,總有一天要你後悔無及!”說完,尾隨醜女身後馳去。
別看她身軀龐大,奔起來可不含糊,輕靈利落,疾若飛鴻。
就在眾人離開之後,不遠的土丘後冒起一條瘦小的藍色人影,喃喃自語道:“武同春,你狠心毀了我,我要你慢慢付出相等的代價!”
他,正是被醜女放棄的藍衫書生,武同春並不認識他,僅只面熟,他為什麼要說這種充滿怨毒的話?呆了片刻,他也離開了,丘陵回覆原來的寂靜,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武同春一路狂奔,到了鎮外,雖然飢渴難忍,但他不敢停留,他知道對方不會放過他,毫不遲疑地繞鎮而過,舍官道,岔上小路,繼續賓士。
掌燈時分,來到另一個小鎮,他遷自走向街道中央的“方家老店”,這是客店兼營灑菜的店子。
這小鎮距“無雙堡”約百來裡,是武同春自幼就熟悉的地方,而方家老店,是他固定光顧之處。
一腳踏進店門,兩鬢微霜的女店主東方大娘笑著迎了上前:“武大少,你上次來過,整整半年不見影子了,裡邊坐!”
武同春像見了親人般的堆下笑臉道:“大娘,這一向可好?”
方大娘道:“還不壞,只是掉了兩顆座牙!”
“我想隨便吃點東西就上路。”
“別急嘛!難得來一趟,怎麼,想家心切?”
“沒這回事,我是離家,不是回家。”
“啊!走!走,到後面去,前面嘈雜不清靜。”
武同春熟路輕車,穿過酒座,進人後院,一明一暗的小軒,十分清幽,他步入明間坐下。
緊跟著,小二送上了茶,布了杯筷,工夫不大,酒菜隨來,小碟子,十分精緻,盡是他平素喜歡吃的菜餚。
武同春自斟自飲,回想此次離家後所遭遇的一切,不禁感慨萬分。
片刻,方大娘又走了進來,親切地道:“前面事忙,我不能陪你,你自己多喝幾杯吧。”
武同春笑道:“大娘儘管去忙,我在這裡等於到了家。”
方大娘停步又道:“不見外才好。”
說著,忽然嘆了口氣道:“武大少,找一想起小姐子凝碧便忍不住傷心,她真難得,又可人,又懂事,老天實在沒眼睛,竟讓她在坐褥中遭了意外,唉……她留下那孩子還好吧?
叫什麼來著……對了,遺珠……”
武同春的臉沉了下來,內心陣陣隱痛。
方大娘忙見風轉舵地道:“我知道提起她你會傷心,喝酒吧!我得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