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公婆呢?」雖然章建軍是個畜生,但是老人總是無辜的吧?雖然是有些貪心,總想讓自己把爸爸的洋房給章建軍的弟弟,但其實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在自己懷孕後。
溫四月乾咳了一聲,這章家老夫妻的死,就要牽扯李巧妹,但是這涉及鬼神一類,如果不是當事人親身體驗,旁人聽了就當是胡言亂語,所以她朝章建軍的同事以及陳小靜家的鄰居看過去,「幾位可是方便?」
都是聰明人,雖然好奇溫四月要告訴陳小靜什麼驚天秘聞,但還是理解地退出了病房。
他們一出去,陳小靜便迫不得地問,「難道是我爸爸?」他爸爸報仇,殺了那章家夫妻?可這罪魁禍首不應該是章建軍麼?
其實她這樣想,主要是爸爸死後,章家夫妻才去世的。
溫四月搖著頭,「章建軍肯定沒告訴你,他在插隊的時候,跟一個姑娘擺酒席結婚了,在姑娘大腹便便的時候,他動手害死了劉峰,冒充劉峰到京城,又怕這姑娘揭穿他的行徑,逐讓他父母把這懷孕的姑娘接到了他們老家。」
陳小靜聽到這話,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到底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以為剛才的事情就足夠讓她憤怒了,可是沒想到章建軍一直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底線。一面緊張地問道:「那,那個姑娘和她的孩子呢?」
「死了。」溫四月看了看地上的章建軍,此刻的他似乎冷靜下來了,跪在地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其實是那個俯在她身上的李巧妹因為聽溫四月和陳小靜說起自己的事情,冷靜了下來。
她也想知道這陳小靜對自己的是什麼態度。
只是沒想到陳小靜聽到溫四月說李巧妹已經死了,嚇得連忙雙手捂著嘴巴,緊張地問:「是因為什麼原因?」她腦子裡,是希望難產。
這樣的話,最起碼章建軍在自己心裡,還沒完全滅絕人性。
然而,事實上總是恰恰相反,安靜的空氣中,只聽溫四月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章家就找了個人摸過她的肚子,覺得她懷的是個女孩兒,直接把她殺了,還剪下了她一頭烏黑的頭髮準備賣錢,卻趕上你和章建軍結婚,家裡就給搓成繩子,捆綁著山貨帶來京城了。」
李巧妹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住進章建軍家裡的。
而溫四月的話卻沒有一次性說完,她後來又補了一句,「她是被活活打死的。」哪怕那些人直接勒死她,也好,算是給了她一個痛快。
此刻的陳小靜捂著嘴巴,滿臉的驚恐,她如今也當母親了做別人妻子了,對於陳小靜的一切遭遇,忍不住同情可憐,「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因為人性或是利益的關係吧,李巧妹的舅舅是章建軍插隊的那個村子的大隊長。後來章建軍攀上你,李巧妹自然是算不了什麼。」溫四月說到這裡,認真地看朝陳小靜,「其實,你應該感謝李巧妹,如果不是她,那你也將步她的後塵。」
是啊,陳小靜的爸爸不在了,那些由老一輩聯絡著的關係也就遠遠疏遠了,章建軍用不上,當然要重新去找另外的墊腳石。
病房裡又一陣安靜,旁邊的兩個床位還沒住人,所以此刻能清晰地聽到襁褓中嬰兒呼吸的聲音。
好半天那陳小靜忽然朝溫四月問,「她,李巧妹也在這裡麼?」她問的同時,目光還在房間裡四周搜尋著。
溫四月點頭,並沒有隱瞞她,「她一直在,不過你放心,她不會傷害你和孩子,她只是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而已。」
陳小靜聽到溫四月的話後,很奇怪,明明之前她最是害怕家裡作祟的這鬼怪,可是現在知道了李巧妹的一切,她反而對她怕不起來,甚至是可憐她,替她不值得,也像是溫四月說的那樣,想要謝謝她一聲。
不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