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梳則偷偷去看了她爸爸一眼,回頭和溫四月悄悄吐槽,「和我看到的照片不一樣。」棺材裡的人好老啊,她看到照片上的爸爸又高又帥。
又遠遠看了梁文君,覺得這個姐姐真好看,一臉的羨慕, 希望自己有朝一日, 雙腿也不會總是變成蛇尾。
因為擔心梁小梳忽然現形, 溫四月他們也沒多待,十一點沒到就和在這裡幫忙的蕭益陽告辭。
回到家裡,吃過了午飯梁小梳就準時準點現形,只是現在小丫頭不老實了, 不會進浴缸了,而是拿著一壘連環畫躲在原來溫四月住的那間房裡看。
一看便能看一個下午。
溫四月雖然覺得這樣沉迷連環畫不大好,但是總比她偷偷出去,讓人擔驚受怕還要好。
而且下午蕭漠然又要去學校,和溫四月他們不一樣,他的學業臨近這快要放假,實驗反而更多起來。
甚至可能溫老頭帶著溫木來的時候,他都沒空跟著溫四月去接。
溫四月也有些發愁,火車是下午四點多到站,那梁小梳肯定是不能一起帶去的,還有依照自己對爺爺的瞭解,肯定大包小包一大堆,到時候怕是夠自己忙了。
她本來還擔心,想找蕭益陽幫忙,畢竟蕭益陽能借車過去幫忙。
但是梁益聲也還沒下葬,蕭益陽估摸著也沒時間,溫四月也就沒打擾,到了這天兩點多,準備去火車站時,沒想到來了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姑娘敲門。
姑娘穿得很時髦,大紅色的喇叭褲,燙得跟香港大明星們一樣的捲髮,色號很漂亮的紅唇,戴著□□鏡,溫四月開門的時候,她才掐滅了手裡夾著的香菸,爽朗地喊了一聲,「五奶奶,小爺爺安排我,今兒隨您差遣。」
溫四月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也不用去猜測姑娘的身份了,這不明擺著又是蕭漠然的哪個孫女了麼?
但是看著姑娘穿著高跟鞋,且不說大馬路上跑起來都費勁,更不要指望能背能挑了。
正當她疑惑時,自來熟的姑娘已經笑問,「有什麼要帶的麼?」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聽說火車是四點左右到站,咱們得該走了。」
溫四月搖頭,順勢出來關門,又聽到姑娘介紹道:「五奶奶,我四房那邊的,叫蕭炎炎,兩個火的那個,我上頭有七個親姐姐,到我這的時候,算命的都說我媽生了七仙女,第八胎肯定是兒子。」所以給她娶了個男孩名字,哪裡曉得還是個閨女。
溫四月聽著這話,一面跟著她的步伐,走了幾步便到衚衕口,蕭炎炎拉開車門,讓溫四月上車。
溫四月道了聲謝,「那算命的其實沒說錯,你媽第八胎肯定能給生個弟弟,你有兩個姐姐肯定是雙胞胎,只能算一胎。」不過看蕭炎炎這面相,看來她爸媽是放棄生兒子了。
蕭炎炎聞言,哈哈一笑,遞給溫四月一顆泡泡糖,顯然是當溫四月這話是玩笑話。「那可惜了,我媽生我的時候都四十五了。」
至於溫四月為何知道她有兩個姐姐是雙胞胎,估計以為是蕭漠然說的。
但是這蕭炎炎話特別多,聊著聊著,發現溫四月對蕭家這邊根本就不熟悉,五爺爺那邊甚至都沒提過,便和溫四月掰扯起來。
「這麼說吧,我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還有我爺爺是一個父親,也就是我的高祖,他和五爺爺的父親是親兄弟。」
溫四月一聽這話,下意識便以為,「那,你五爺爺的父親,就你小高祖,今年多大了?」不會是白鬍子花花的老頭吧?關於蕭漠然她又看不清楚他的面相。
蕭炎炎想到了五爺爺和小高祖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不難理解,溫四月怎麼連自己公公多大的年紀都不清楚。
於是解釋道:「說來你肯定覺得是奇蹟,我天祖爺爺和天祖奶奶,六十多歲